喝罢了杯中酒,刘明这才坐回座位,侧身凑到沈剑心的耳边,轻声道:“沈兄弟,如今这京师里的局面有些棘手,你要小心杨氏,那边出了个杨威远,据说武功惊世骇俗,很不好对付。om”
沈剑心点点头,笑道:“多谢关心!我心里有数!今天不谈这些煞风景的事情,咱们痛快喝酒!”
说罢,沈剑心又举起了酒杯。
刘明见他不愿多说,也只好摇头苦笑,端起了酒杯。
这时,从一楼又传来了通传声,“东厂使者到!”
只见一名小太监探头探脑的上了楼梯,一见二楼居然有那么多人,顿时就些怯生生的,欲言又止。
沈剑心使了个眼色,秋叶会意,笑眯眯的迎上前去,问道:“小孩,你找谁啊?”
那小太监见是个美貌的姑娘跟自己搭话,顿时胆子就大了些,轻声道:“我找锦衣卫沈剑沈大人!”
“我带你过去!”秋叶热情似火,直接上前搀住了小太太监的胳膊,顿时把人家闹了个大红脸。
秋叶是女真姑娘,大方泼辣,在她眼中,这小太监就是个小孩子,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别,更不会有避嫌之意。
一路扯着这孩子到了沈剑心面前,小太监先瞅了瞅凶神恶煞般的沈咬虎,后者对他咧嘴一笑,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这时,沈剑心却笑道:“小公公怎么称呼?”
“回大人,小,小人名叫小木子。”小木子太监轻声答道,温柔得像个小姑娘。
“我是沈剑,曾厂公可好?”沈剑心笑道。
小木子连连点头,然后又拼命的摇头,道:“好,却又不怎么好!厂公说了,听说沈大人回京,他是极想来吃酒的,无奈身体抱恙,只能送上贺仪一份,聊表心意。”
这小太监说话跟背书一样,明显是硬背下了厂公的话,生怕忘漏了字。
听他这么一说,四周那些竖起耳朵听着的人顿时纷纷泄气。
东厂只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过来,分明是不给沈大人面子嘛!
沈剑心倒是并不以为意,而是点点头,满脸诚恳的笑道:“都是老朋友了,曾厂公不方便来也就算了,还送什么礼!小木子,来,你找个地方坐下,我请你吃顿好的!”
众人见沈剑心不仅不生气,而且也并不小瞧这小太监,纷纷觉得还是咱们沈大人心胸宽阔,比起东厂的墙头草要可靠多了。
那小太监虽然胆子小,人却是十分机灵,从小在东厂那种地方长大,对善恶的分辨十分敏感。
他能够感觉到沈剑心的善意,于是眼眶微微一红,竟然落下两行泪来了。
“你哭啥啊!”秋叶在一旁见小太监落泪,不禁讶然道。
小木子泪眼汪汪的从怀中摸出一只油纸包,打开了之后递到沈剑心面前。
油纸包中装的是一块赤金色的令牌,令牌上雕有双鱼花纹,一看就是极贵重的信物。
“曾厂公他不是生病,是被人打成重伤的。”小木子一句话,无异于石破天惊,听得在场的许多人浑身一震。
东厂大总管曾厂公,那可是京师里公认的大人物,位高权重,一身武功更是鬼神莫测,居然有人敢伤他?能伤得了他?
“怎么回事?”沈剑心眉头一皱,淡淡道。
小木子哭哭啼啼的说道:“打伤曾厂公的人是曾文宇,他是曾厂公的干孙子。那贱种反骨仔跟了杨威远,被杨威远收入门派,然后挑战曾厂公。”
众人一听,纷纷大吃一惊。
打伤曾厂公的竟然是他的干孙子,而且这人被杨威远收入门墙之后,居然变得这么厉害,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就连沈剑心也觉得颇为意外,他知道曾厂公并非等闲人物,此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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