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将头埋在陈啟垣的口,然而并不是很舒服,陈啟垣穿坚硬的盔甲,盔甲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迹。
林筝一靠近,脸颊上就被血糊了一脸。
林筝:“”
陈啟垣:“”
陈啟垣尴尬的放开林筝,随手从地上扯了一把青草,随意擦了下上沾染的血迹。
林筝低头检视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上,其实也没有比陈啟垣好多少。
都是从zhan场上活下来的人,谁的手中没有几条人命?
他们的活,本就是用敌人的死换来的。
“二哥,你放心,我早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只是只是当事发生了,还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而已。”林筝狠狠的深呼吸一口,不管是心理还是体,总算恢复过来了。
“筝儿,我并不愿你承受这些,这些本就不是你该承受的。”陈啟垣一直都是反对林筝上zhan场的,因为zhan场的残酷,他更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不想她也承受这份痛苦和折磨。
“二哥,这是我选择的。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后悔!”林筝正看向陈啟垣,语气十分坚毅的说道:“你说这不是我该承受的,可为何又是你该承受的?真是造化弄人!若是可以,我更宁愿和你待在小小的凤头沟,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虽不富裕,亦不需为食而忧。”
陈啟垣紧握着林筝的手,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他也回想起当在凤头沟的日子了。
林筝说的对,真是造化弄人!
世、血脉,让他们不得不做出违背自己心愿的事。
“可惜回不去了。”陈啟垣轻叹一声。
林筝亦轻叹一声:“是啊!”
过往的日子,注定只能留在他们的回忆中,而他们的未来,显然是另外一条充荆棘的道lu,在道lu的终端,或许是鲜血也或许是鲜。
谁也不知道!
两人在草地上休憩了一盏茶的功夫后,便没有再耽搁,准备回去了。
陈啟垣为主将,自然不能将事全部甩手给周睿,林筝也挂着军师的头衔,哪怕军营中的高级将领们已经知晓她的份,也不能随意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中。
zhan马得到休憩和进食,显得神好了不少,林筝抚摸着zhan马的鬃毛,控制着它跑了回去。
两人回去时,zhan场还没有收拾干净,血味依旧浓郁的似乎连风都散不开一样。
林筝的脸,再度白了些,不过显然她在勉力维持着好的状,递给陈啟垣一记放心的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
陈啟垣对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到一边去理军务了,林筝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寻了一稍微干净些的地方站着,她力气有限,因而不需和兵卒一样挖土埋尸。
“嗳,筝儿,你感觉好些了吗?”陈多福跑到林筝的边,小声的问道,陈啟垣早就吩咐过了,要他们在军营中喊林筝林军师,不过陈多福还是有些不习惯,若是确保不会被外人听到,他总是喜林筝的名字。
感受到陈多福的关心,林筝心底暖暖的,冲他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现在感觉还好,虽然有些难以忍受,不过总是能够习惯的。”
“嘿嘿。”陈多福咧嘴笑着,说道:“对!总会习惯的!我当也不习惯,我还背地里吐了好几回呢!不过现在早已经习惯了。”
有时候,一个字眼,就会成为关键词,会发一系列的问题,比如说这个吐字!
林筝乍然听到吐字,瞬间脸更白了,胃里一阵翻涌,喉咙难受的厉害,似乎很想吐出来。
然而林筝下意识认为呕吐太影响形象,同时也更难受,先前觉得反胃时,都用意志力狠狠的压制下去了,可如今却突然之间受到影响,瞬间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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