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啟垣定定的看着她,不言不语,他这沉默的样子,倒是令林筝心中忐忑不安起来,眉尖微蹙,生怕陈啟垣会拒绝她的提议。
两人对视了久,陈啟垣伸手轻拍着林筝的脑袋,无奈的笑道:“傻瓜。”
“我已经入了局,想一走了之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了。”
“哼,等我们回了唐,他能将你如何?”林筝下巴微抬,显然她并不为这件事发愁,在她看来,只要回到唐,昭明王便是鞭长莫及了,对于他们来说,那也是海阔凭鱼跃了。
陈啟垣却神复杂的摇了摇头,隐晦的看了一眼跟在林筝后的傲霜一眼,说道:“你忘记京城中留给你的那些人和势力了?焉知他没有其他的人手隐匿在唐?”
提起这件事,林筝心中一跳,显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当她回京时,陈啟垣给了她一批人手和店铺,说是陈啟垣给的,不如说是昭明王多年前就在唐布置下的暗桩。
所谓,有其一便有其二。
哪怕她能够保证如今跟随她的人,都会效忠于她,可那些至今没有露面的,却让她不得不防。
想到这些,林筝不由得嗤笑一声,自嘲道:“那这样说,你岂不是只能继续给他工卖命了?”
“筝儿,别这样悲观,相信我,我会理好的。”陈啟垣不忍林筝担忧,正要再说什么时,张开的嘴唇却瞬间紧闭上了,他的目光掠过林筝,看向某个朝他们走来的人。
军中的将领,几乎都知道林筝和陈啟垣的关系,若非急事,是不会贸然扰他们的,军营中的小兵小卒,亦不敢随意上前,可如今军中多了一个不受他完全控制的存在。
林筝察觉到有人靠近,清冽的眸光瞬间盯住了来人。
尉迟琉大步走来,脸上挂着俊朗的淡笑。
尉迟琉年约二十七八左右,面容俊朗,今天没有再穿着那一明光铠,而是一质地上好的软甲,方便行动,腰佩长剑,行动间,很有飒男儿的风姿。
剑是近利刃,不利于两军对垒时用,可平时佩戴美大方的长剑,便能令佩戴者的气质少一分武夫的鲁莽,多一分文雅的气质。
不得不说,纯粹用看男人的目光来看,尉迟琉的确算是很不错的。
不过林筝在他上的目光,却不带一丝欣赏,而是深藏于眼底的防备。
尉迟琉似乎并未看出两人对他的到来,是持不迎度的,走过来后,便朗声说道:“林军师,此时你我都得闲,不如去我帐篷里探讨一下兵法zhan略如何?”
昨晚两人上时,尉迟琉也这般说过,不过当时林筝并未放在心上,此时自然也不会答应尉迟琉,不过不等她开口拒绝,便见陈啟垣形微动,挡在她前,阻隔了尉迟琉那肆意含笑的视线。
“尉迟将军,筝儿是我的未婚妻。”陈啟垣十分坦的说明了林筝的份,锐利的视线直逼尉迟琉。
方才尉迟琉口吻中的趣和轻慢,让他很是不悦。
他的人,自然是他着的!
尉迟琉渐渐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转而换成慎重,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视了几息后,尉迟琉才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是琉孟浪了。”
道歉的话语才说出,紧接着尉迟琉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若是琉没有记错,军中是不允许人进来的!”
这句话,明摆着是质问陈啟垣了。
陈啟垣不直接说明林筝的份,尉迟琉便装糊涂的戏林筝,一旦陈啟垣直接说明林筝的份了,那么尉迟琉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质问他。
可真是有够心黑的!
陈啟垣却丝毫不怕,傲然对视尉迟琉,哂笑一声,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尉迟将军的母亲以及我那位大嫂,似乎也在军营中待过?”
尉迟琉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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