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得以逃得性命。这原不是秘事,只是在京城之中并没有人敢提起。
然而,韦娘子竟然没有半分不快,反倒自己笑了起来,边笑边指着紫衣骑士说到:“有李二郎,我心足矣。”大家自然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多少有些讪讪。
第一架马车里,一位妇人探出身子来,看容貌和紫衣骑士有七八分相似。那骑士已走上前去,扶了妇人的手,边搀她下了马车,边说到:“阿娘可是记住了,泽儿妹妹亲口说要嫁二郎的。(韦珪,字泽)”
韦娘子发现自己口误,羞红了脖子,自然上前厮打,也被老妇人牵了手,便口上不依到:“大娘,宁姐姐欺负我。”
那骑士也是顽皮人,在另一侧做了鬼脸,笑到:“这里没有宁姐姐,只有李二郎。”
众人本在说笑,只听一声音说道:“傻小子,想什么呢?”
却不知玄玄身后何时多了一个身穿青布僧衣的年轻和尚。和尚脚不着履,一只手里竟然还拿着条溪鱼。只是闲闲地站在那里,却给众人一种,他本该在那里的感觉。再看他容貌,众人不禁心中又赞,连一向自视甚高的李家“假二郎真娘子”,也不得不承认,刚才小和尚说自己比他不上,竟非虚言。
李娘子自幼和兄弟一起长大,通兵法习武艺好任侠,平日男子装扮,不知迷倒京城多少娇娘。不过女子比之男子,天生柔弱,李娘子扮相虽佳,毕竟多两分娇弱,少两分男子气概。这青年和尚却是浑然天成,即便青衣赤足,亦难掩光华。即便是那老妇人,心中也赞一句,好一表人才。
小和尚玄玄却不管这些,指着“李二郎”道:“阿乐师兄,韦娘子嫁了那人,现在带着郎君姑婆来还愿了,师兄怎么办?”
青年和尚轻敲了下玄玄的秃头,便缓步上前,向那妇人行了礼,说到:“我师弟天真,还请勿怪。”
又向韦娘子道:“半年不见,韦娘子风采更佳。”
要向“李二郎”行礼时,紫衣骑士却不领情,反而责难道:“你这师弟平口污人清白,可不能这么就算了。”
这话一问出口,不管那妇人c管家,还是随行的仆婢,都知道“二郎”这是要找茬儿了。李娘子最爱争胜,无论书法武艺,还是斗鸡走狗,莫不要与人争个高下,便是她几个兄弟都不是她对手。这两年嫁了人,才略好一些。今日陪母出游,或许是因为这风景秀美故而心胸洒脱,又或者是被青年和尚激起了争竞之心,竟然露出了本性。
那妇人并不阻止,反而满眼怜爱,却也不任她胡闹,便冲青年和尚说到:“吾儿是看法师一表人才,要和法师讨教,还请法师教她一招半式。”又冲玄玄说到:“小法师也请过来,我叫人给你拿果子吃。”
青年和尚看妇人头发灰白,皮肤暗淡,又见她目光殷殷,自然不好拒绝,便退后两步,冲紫衣骑士说到:“那便请兄台赐教。”反手把溪鱼丢开,那鱼儿空中划一道弧线,又落回山涧之中,想来它一定不知道自己缘何崖上走这一遭。
玄玄早跑到韦娘子身边,管家也命人把两匹马牵开,又命人看住马车。李娘子也不羞涩,冲母亲行礼道:“博阿娘一笑!”便转身一招“力劈华山”,以马鞭向年轻和尚攻去。
玄玄的声音却又响起:“阿乐师兄,我看出来了,这是个女菩萨,你可不要伤到她。”
若依江湖规矩,双方不免要互通了姓名道了尊重,再试探上三招两式,才算真的开始。然而,李娘子武艺半是学自家中武师,半是自己弟弟,自然没人跟她讲摆个漂亮的起手式的意义。至于年轻和尚,不管什么招式,到他手中就自然漂亮,除了天然,再没有可以解释的办法。
却说,看到李娘子动手就是力劈华山,以马鞭代刀,砍向和尚光秃秃脑袋,管家和身旁一个武士打扮的青年都不禁摇头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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