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祸非福,师傅这样讲。
不过,玄奘最近半年出了些状况。一些师兄弟们无法理解的状况。某天早晨他跟大伙说,晚上有人打扰他睡觉,那人在跟他说话,但是他听不太清楚。接下来几天,他总是睡觉时被人打扰,但是,大家禅房相距不远,其他人都没有被影响。甚至,玄博几人轮着陪他睡了几晚,也都不能听到他所说的人声。
玄远师兄说,七师弟这是忧思过重,气失畅达,血行迂滞,机窍阻塞,以至妄见妄闻。
师傅评论二师兄是:一派胡言,妄断病机,庸医害人。
师傅说,人是佛子,幻为佛幻。果真在师傅评语过后,玄奘听到的声音清晰了许多,大抵是说,传我真经,众生普渡之类。
起初众师兄弟都觉得师傅说的太过玄奥,半信半疑。但是,大家也都确信师傅是绝不会害大家的,而且师弟玄奘除了最初半月睡眠受了少许影响之外,并无其他异常,身量甚至还长高了许多,便也就不再纠缠,没想到,玄乐现在却提起。
玄博和玄树互望了一眼,由玄博问道:“我也知晓,人体外为肌肤,中以骨骼,内藏脏腑,又以气血周游,沟通温养,是为体;又有念c愿c志c趣,喜c怒c忧c思,合而为神。体为神之所附,神为体之所生,神离体不存,体无神而废。你所教我们的功法,虽然我们练得都不怎么认真,也知道是炼体之用,并无养神之能。小七是神魂之病,何以能用炼体之法来救?”
玄乐听他问的认真,也答得详细:“这正是我要和你们说的,这李家三郎君听说素来虚弱,连行动都多有不便,没想到竟然能凭空创出这种功法。这功法练起来,对身体并无多大好处,强练或许还有危害,但是,对神魂却是多有裨益。而且,你说的不对,不是我教你的功夫是炼体之法,而是这天然之道,本来就只能炼体,不能炼神。之前韦娘子的癫症,药石也都无效,就是此意,神魂只能靠自身身体所养,体健则神强。但是,李家三郎君这套功法却能够直接养神魂,是逆天而为,叫做毁天灭地,并非虚言。”
见玄乐悠然神往,玄树便打击他道:“你说养魂就养魂,你说炼神就炼神,你谁啊!”
玄乐知道玄树向来如此,并不生气,继续道:“上午我亲见它的功效。那李娘子我初见时,还是容色黯淡,是肝郁化火,上灼心神之象,但是她一套功法行完”
玄树觉得自己感情是也病了,听到李娘子,脑中便自然浮现下午见面时的画面,李娘子一颦一笑似乎就在心间。她会有什么烦心事以至于肝郁化火呢?玄树觉得现在就想去问问她。会不会太不礼貌了,玄树这样想着,便没听到阿乐师兄后边的话。
不过,阿乐师兄也没有多说几句便被走进来的玄远师兄打断了,师兄显然在门外呆了一阵子了。是以进来便道:“我可不知道你们这个功那个功的有什么用,不过,就我看来,窦夫人气血亏虚,已是不治。她寿命多则半年,少则一月,所以”
他没说完所以后边的话,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想说什么。虽然师傅说二师兄庸医害人,但是,其实他医道精深,更擅长望气之术,断人寿元,无有不准。师兄既然这样说,那窦夫人自然是命不长久了。
二师兄说完便回了去,临走把玄玄也叫走睡觉,只剩下玄树三人大眼瞪小眼。
“你与她非亲非故,”玄博边想边说道,“我们是都知道你和她是没什么关系的,所以,认个一年半载的亲人实在没意思的很。她在咱们寺院里的时间,咱们便日日为她诵经祈福就好。”
玄树没好气的答道:“你也会诵经?阿弥陀佛四个字,你能念错八个。”
“那是师傅教的不好。”玄博小声道,“善了个哉的!”
他知道玄树心里多半不痛快,所以混说几句,供他排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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