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人就在殿外,陛下是否要现在审问?”
齐帝没有立刻回答,陷入沉思。
肖璠是武人,性情急躁,眼下没听到齐帝的回答,正想开口再问时,身旁的方司南却是轻轻咳了声,对他微微摇头。
皇上最重面子,最重名声。可是大皇子这一次,却是将他父亲的脸给扔到了地上踩。皇上现在一定烦乱纠结,他们作为臣子少说话总没错。
肖璠收到了方司南的提示,心中虽急,却也是无奈。
说起这事,最开始给他消息说坞猽山刺客的真凶是连昊的消息,还是皇后娘娘给的。皇后一口咬定,就是连昊。
连昊是负责围场安全的,却混入了刺客,这可以说是巧合。可那天连昊去救五皇子,的确是去得太慢了些。
肖璠虽是武人,但多年的为官生涯,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
顺着连昊这条线查下去,果真查到了线索。
案桌后齐帝疲惫的声音传来:“爱卿想必已经审过了,可审出了什么结果?”
肖璠嗫嚅了下嘴巴,迟疑道:“陛下,这十个人中,臣认得其中一人,正是大皇子府的护卫杨立万。”
“杨立万?”齐帝忽的抬起头来,这人他有印象。
这次围猎,他还夸过他箭法了得,还以为是可用之才,没想到竟也卷进这宗刺杀事件来。
杨立万是连昊的人,难道…
“方达,”齐帝急唤,“传大皇子进宫。”
趁着方达去传唤连昊之时,齐帝传了杨立万等人进殿,亲自审问。
夏天的阳光渐渐冲走了冬日里褥在土壤中的寒气,天地像破了壳的茧一样,笼罩在洋洋光亮之中,感受着风的温暖,空气的清新,视线的绿意,心情的愉悦。玉兰吐着花蕊,为她即将到来的盛宴,做着最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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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昊进入勤政殿时,那十个肖璠带来的人还在,齐齐的跪地叩头,一动不敢动。再看一旁站着的方司南和肖璠,猜也能猜出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难怪去传唤的人一个字都不敢透露。这原来不是不能透露,是不敢啊!
“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齐帝哼了一声,周身笼罩着浓浓的火药味,只差一点火星就能“砰”的一下爆炸。“朕宣你来所为何事,你难道不清楚?”
连昊一脸迷茫,“儿臣这几日一直都在府中静思,并不知道府外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父皇明示。”
“静思?”齐帝冷笑,“思着该怎么手足相残,思着该怎么把自己人弄来当官?或者你根本啥也不思,躺在你的金库里数银子?”
连昊惶恐的一叩头,叩头声响亮。“儿臣冤枉,父皇所说的这些,儿臣不知。”
“还敢狡辩。”
齐帝气得抄手将手边的折子砸到了连昊的头上,直接将他头上的发冠砸歪。折子掉在地上,正好在他面前散开,黑色墨迹映入眼帘。
连昊拾起,大致一看,而后又是惶恐的磕了个响头。“父皇,儿臣冤枉。这上面所述,儿臣不知。”
“你少给朕哭冤。连昊,你如今是朕最能委以重任的儿子,你母亲是皇贵妃,朕待你们母子不薄,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就那么缺钱吗?权力还不够大吗?”
连昊还是哭诉:“儿臣冤枉。”
齐帝却是自顾自说:“开赌坊赚点钱,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赈灾款,收受贿赂,你拿那么多钱来做什么,你拉拢这些官员做什么,要造反吗?”
越说到最后,齐帝的声音越大,脑袋越来越热,火气越来越旺。
最后四个字“要造反吗”可真是把连昊吓了一跳,这会是真的惶恐了。连磕了三个响头,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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