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问道:“那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做?”
“怎么做?”皇后望向远处铺满白色的玉兰,那孩最是喜欢玉兰了。
“华妃本来就不是北齐人,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宫里。那么他儿,也不该继续留在这宫里。”
岑家斗倒了连昊,何惧再来一个连城。
他们既然能让连昊倒了,也能让他连城倒了。
这深宫朝堂,从来就不缺争斗,不斗还不习惯呢!
御花园里香菱旖旎,繁花似锦。鹅卵石铺就的径上,似乎有尽头,又似乎没有尽头。
有时候你看到了前面有假山石阻挡,以为到头了。却不想假山石中,又出现了一条夹缝,不知通向何方。
有宫婢自身后过来禀报,四皇妃求见。
皇后让她领人进来,自己则往不远处的一处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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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晴在宫婢的带领下,走进了亭,先是行了礼,而后才起身。在皇后的应邀下,坐在她的下首。
“今日既非初一又非十五,你怎么想到要进宫来了?”
齐晴微微低头,:“听母后近日嗓不舒服,干痒难受。这是贴了封条,以冰镇之,走漕运过来的南方冰糖雪梨。生津止渴,润肺养颜。儿媳给您送进来一些,对母后的病最是有好处。”
贴了封条,就是官府要运的东西,中途毋须停检,压送的速度很快。
有宫女端了盘雪梨上来,正是齐晴带进来的。雪白中淡黄的椭圆形梨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看着就想咬一口。
皇后笑道:“这么好的东西,想必你们得到的也不多。怎么不留着自己用?”
“母后教养儿媳辛劳,理当孝敬。且四皇也时常叫儿媳多多进宫侍奉母后,以替他不能时刻敬孝母后之意。”
敬孝她?
真是睁眼瞎话。
华妃是因她而死的,老四不巴望她死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孝敬她。
心里虽嘲讽,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有心了。这梨本宫收下了。--老四最近在忙什么?”
齐晴依旧垂眸,如一只乖顺的猫。“好像是和戚大人一起督办迎接使臣的事宜,至于具体在做什么,儿媳也不是很清楚。四皇很少与儿媳讲公务上的事。”
“那是四皇体恤你,知道你管着后宅辛苦。你们夫妻恩爱,本宫也能欣慰。”
都是场面话,谁都知道事情并非如此,但却还是如此。
皇后自然是认为齐晴就算知道连城在做什么,她也不会告诉她。
虽然一开始齐晴接近连城是皇后的意思,可如今人家是夫妻,心怎么可能还向着外人。
而齐晴,她只能内心苦笑。连城若真是体恤她不与她,那她是真的高兴。
但事实是,她很少能见到四皇的面。有时候两人分明在同一个府里,却一整天也见不到面。他不是会客,就是在书房,很少踏入她的院。
皇后感叹一声,“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都嫁人一年了。再想到五,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啊,不服老都不行。”
“母后怎会老,你正是春风如意、风华正茂的时候呢!”
“风华正茂那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几个闺中密友,没事的时候聚在一起赏花谈天,吟诗作赋。哪像我这个老太婆,相识的手帕交如今病的病,去的去,连个话的人都没有。
所以啊,趁着年轻,就多多见面,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有的人,也许你一醒来,就是去给人家上香了。”
齐晴依旧垂着头,声音里多了一丝哀婉。“母后的是。倒让儿媳想起了绮文,早几年,我们也经常一起上学一起玩耍,如今天各一方,想见一面都难。”
“绮文,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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