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她关在这一辈,又会给她指一门怎样的亲事?
属臣是没有决定权的,就算是他哥哥,也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处处仰人鼻息,看人脸色。
廊下传来脚步声,君悦偏头看了一眼,复又正回继续仰望苍穹。
风起,影动。
瞬息呼吸间,君悦的身旁,已多了一人。
剑眉如星,刚阳坚毅。一身银色装束,如大漠中的孤狼,散发着野性和无穷的力量。他居高临下的垂眸,好似在欣赏自己即将到口的猎物。
其实他和啟麟很像,都是充满野性的人。只不过啟麟的野性是张扬的,嗜血如鹰的眼睛,邪恶的笑容,让人一目了然。
而他的野性是内敛的。你若不去深究,便容易被他表面的刚阳正气所骗。
世人,都喜欢戴着面具。
“原来,二公所的身体不适,就是躲在这喝酒。”
君悦晃着腿,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他。“要不要来一口?”
他没有接,似是在犹豫。
君悦“切”了一声,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继续赏月。
这酒是纯粹的酒,没有加料。
不过出门在外,留个心眼总也没错。“坐吧!我可不想仰着头跟大将军话。”
“在下来,是有事情与二公商量的,能否屈尊移步?”
“你放心,我这地方鸟都不想拉屎,更别有人来。--虽不是满月,但是月色不错,既然权大将军有事要与我商量,那就坐吧!--放心,前两天才刚下过雨,很干净。”
这周围有她隐藏的人,一有动静,他们就会示警。
权懿犹豫了一会,终是听了她的建议,坐了下来。
碧亭上,一人坐一人躺,一人随意一人潇洒,银白呼应,恣意不羁。
权懿侧头,望着月光下的男。一双眼睛如潭纯黑,深不见底。俏挺的鼻梁,柔美的轮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自有一股神采,让人移不开目光。
“研究我研究出个什么来了?”君悦没有看他,问道。
权懿没有回答,伸出手,“在下可否喝一口?”
“不怕我在里面下毒了?”
“在下敢喝,自然有把握你没在里面下毒。”
君悦侧头,向上斜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他。
权懿喝了一口,点头赞道:“相迎一壶酒,足以慰风尘。五十年的陈年女儿红,好酒。二公倒真是会喝。”
“我不懂酒,品不出个优劣。我什么酒都喝,杂而不精。”
“的确,我们都不是风流隐士,也不是风骚墨客。乱世中求生,阴谋中求存,谁有心思品酒。”
君悦不语,静等着他切入正题。
权懿又道:“朝堂上雄辩,豹口下求生,指鹿为马,戏弄鄂王。在下与二公不算熟识,但您的胆识和聪慧却另在下佩服。宫墙上,你目送二皇出殡时的神情,在下又觉得你是个心思细腻,感情丰富之人。”
“那现在呢?”
“现在的二公,神采飞扬,随意洒脱。从中午您与鄂王的比试来看,二公一颗玲珑心九曲婉转,敏锐睿智。”
君悦嘴角一弯,“没想到,大将军对区区我的评价如此之高啊!”
“不过,”权懿话锋一转,“在下看得出来,二公的心,不甘。”
君悦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废话,傻都看得出来她心有不甘。
你被当成人质锁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拉个屎还得自己处理,你甘心一个给我看看。
君悦手一伸,“我的酒。”
权懿笑了笑,将酒壶还给她。
老实,他很赞同齐帝的法,君悦的举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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