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收拾行装,继续赶路,一路向南。
座驾太次,颠得腰脊疼。车速太慢,一个时都走不出一个山头。
君悦衔着一根稻草,头枕着手臂仰躺,膝盖曲起交叠,抖啊抖,痞样十足。
姬墨衔仰躺与她齐头,看着他那抖啊抖的腿,觉得十分碍眼,一脚踢了过去,将君悦叠在上面的腿给踢了下来。
君悦没防他有这一动作,愣了三秒,才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来。咬着稻草凉凉:“你有病啊!”
“本王看不惯它。”姬墨衔直抒胸臆。
“本公也看不惯你,要不要我也把你给踢下去啊!”
一行人三辆车,前面一辆开路,后面一辆殿后,中间是主的“銮驾”。
姬墨衔头一偏,表示不乐意。“你,我跟着你真是倒霉,没吃没住,还坐这破车,嘎吱嘎吱的要塌不塌,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栗水城啊?我告诉你到了栗水城,没歇个两三天,我就不走。”
这才刚离开村不到一个时,吃下去的东西都还没消化呢!他又开始哼哼唧唧了。
桂花扭回头来,笑:“越王爷,这话你从昨天一直到现在,不累啊!”
“去你的。”姬墨衔嗔了他一口,“有你话的份吗?”
桂花只好转回头来,继续支撑着脑袋闭目养神。只要能回家,吃多少苦他都愿意。
再了,公作为主更是一个女孩都没喊过苦,你一大男人叫什么苦啊!
君悦重新叠了双腿,却是没有再抖。嘴里转动着稻草,头顶是树叶做成的临时伞篷,将直射的光线挡在了上方。
这人好吵。
得想个办法,把他嘴巴堵了才行。
“越王爷,你也不是一个吃不了苦的人,何必浪费力气。依我看,你还是保存点体力,不定很快就会派上用场。”
姬墨衔枕在脑后的手一抖,心脏虽然猛跳了一下,但面不改色。“本王从养尊处优,游手好闲,何曾受过这等苦。”
君悦嘴角一笑,娓娓道来。
“你身手不凡,手有厚茧,腿部肌肉结实,脚趾张开,定是长年练武,练武的人不可能没吃过苦头。你会骑术,连骑马一天你都没抱怨过一句,难道骑马还能比牛车更平稳不成。”
“看来,是本王瞧了二公。”姬墨衔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与君悦一样,望着头顶的树叶伞篷。
“你在权大将军和鄂王面前,很少话。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你绝没有如你表现出来的这般一无是处。”
身旁除了呼吸,没有声音。
瞧,果然安静了。
楚国刚经历一场朝堂内乱,虽然最后三皇获胜登上了帝位,可他还有好几个兄弟,他的兄弟难道就甘心为臣?
想必那楚帝的日,现在也没那么好过吧!
越王与当今楚帝不和,否则也不会被派作使臣,千里迢迢出使北齐。这一路回去,恐怕他也不轻松。若是连现在这点苦都吃不了,那这漫长的一路还怎么走。
都是皇家的孩,看看连城就知道平日里都吃了什么苦,姬墨衔难道活得比他轻松?
装,有可能是装给她看的,或者是装给别人看的。
这个话题已经成功的让越王闭了嘴,再下去也没意思。于是君悦岔开了去。
“听你们南楚有一种宫廷秘药,叫龟延金丹,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寿,青春永驻。”
姬墨衔回:“是啊!怎么,你也想吃?”
“我可没那福气,只是听别人传呼其神,所以十分好奇。”
“不过是江湖的一些把戏罢了,父皇信,我可不信。如今皇兄为帝,自然也不信这些江湖骗术,早就把那炼药之人给赶走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