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灯光下的妻。容貌精美,黑眸中有关心,有痴迷,有爱慕……
对这个女人,没有爱。不过是因为父皇赐婚,强行结合到一起。她对他的爱,他不是没看到。可是……
不爱就是不爱。不爱,做得再多,也是徒劳。
他:“你也进去吧!明天早上记得让下人给你做碗姜汤喝,免得惹了风寒。”
虽是关心的言词,但这语气,总是淡漠而疏离,像是一句例行的关怀。然纵使是例行的关怀,她也欢喜。
“多谢殿下关心,殿下……”
“殿下。”
急匆匆的一个声音,打断了齐晴的欢喜。
匆匆而来的是四皇府的长史慕廷珂,头顶一把摇摇欲坠的油纸伞,鞋已是湿透,发丝紧贴脸颊,形容有些狼狈。
连城准备进屋的步伐又转了个方向,看向来人。
如此深夜,冒雨前来,定有要事。
“何事如此慌张?”
慕廷柯走进檐廊下,收了伞,向连城和齐晴行了礼后,才道:“殿下,是付招传回来的消息。属下不敢耽搁,是以深夜前来禀报。”
付招是跟着君悦走的,此刻他传回来消息,莫不是君悦出事了?
连城回头吩咐了齐晴“你先回去休息”,而后疾步往主卧左方的方向而去。
那是书房的位置。
齐晴目送他远去的背影,欲出口的话始终还是没出来。
殿下这一去,只怕今夜就再也不回来了吧!
慕廷柯紧跟其后。殿下过只要是姜离方向传回来的休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是以他才深夜也要来打扰,就怕耽误了殿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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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始终点着烛火,即便没有人也不会一片黑暗,这是预防主随时都会进来。反正一个皇也不缺这点烛火钱。
“信呢?”连城端坐圈椅上,紧了紧身上的外衣。
慕廷柯赶紧双手奉上手里的竹筒。“据昨天早上他们五人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中午。
几人察觉不对劲,于是立即去二公房里一看,已经人去楼空,桌上只留了一张字条。姜离王派来接他的人已到,无需他们再跟随,所以自行离去了。
付招不敢确定,这信是二公写的,还是别人写的?”
连城叹了口气,眼神中无甚波澜。将手中的信置于火苗之上,化为灰烬。
慕廷柯继续,“另外,栗水城东西南三个方向都传回来消息,似有二公等人出现。臣猜如果二公不是出事,那这可能是他故布疑阵。却不知到底哪一路,才是真的二公?”
屋顶的雨滴打砸琉璃碧瓦,噼噼啪啪,像拨弄的琴弦般,声声敲打在人的心头上,不痛却难耐瘙痒。
连城盯着桌上跳跃的烛火,由灯芯往外扩散的一圈圈光晕,柔美虚幻。
她会改道,会丢开付招,定是提前收到了消息,知道前方还有杀手在等待。
而这个消息,是他在金玉满堂放出去的。
君悦,真的是你。
回味茶楼-金玉满堂酒楼-秦风-信鸽-情报-这一切的背后,果然都是你。
父皇生辰那天,兰铃台上你突然离席。当初只以为你真是去换衣裳,如今想来,你应当是收到消息,处理事情去了。才有了后来你把我引到勤政殿去的后续。
君悦,我自认了解你。可如今,我不敢保证了。
你幽禁深宫,依然有能力在恒阳城建立这么大的情报。这样周密而庞大的组织,连我都甘拜下风。
你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在恒阳建立了情报,那么蜂巢,会不会也是你的?
如果过去我对你想要的东西不敢确定,那么如今,我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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