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果然,下一秒房氐的到来,印证了她的结论。
房氐匆匆赶来,骑的是马,并非是驾着马车,且神色慌张。到她面前时停下,急道:“少主,我们得马上离开,越快越好。”
桂花又吓了一跳,“你又出什么事了?”
房氐言简意赅:“林鸟惊飞,地面震抖,似有犬吠,后方应有敌人追来。”
房氐是死士,是杀手,在感知危险一事上他比任何人都有话语权,君悦不敢不相信。这是他们专长的领域,他有敌人,就一定有。
君悦的眉头凑成了个川字,“你似有犬吠声,难道他们有猎犬?”
“十有八九是。”
在场其他人皆是一惊,如果对方有猎犬,他们无处躲藏。因为无论藏在哪,都能被狗闻着气味找到。
流星道:“会不会是去追前面那批人的?”
“前面的人?”房氐后来,因而不知道前面有马蹄印之事。
君悦将前路马蹄印之事三两句重述了一遍。按理他们的行踪十分隐匿,不应该被发现才是。即便对方带了狗,这么远的距离,昨夜又下过暴雨,味道也早就冲淡了,哪里还能闻得到。
难道后方敌人的目标真不是她们?
可万一,猜错了呢?
远处的犬吠声通过空气的介质,隐隐约约的回荡在山间。君悦如潭的双眸中惊起了波澜,奔腾汹涌。
仿若有一股吞噬生灵的龙卷风,正在向他们袭卷而来,势不可挡,避无可避。只能往前逃。
房氐急道:“少主,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君悦不再犹豫,一声“走”,而后翻身上马。其他人,亦是上了自己的坐骑。
桂花伸出手,可怜巴巴的仰望着自家主,等待着主伸手拉上自己。
君悦伸出手,转念一想又收了回去。“你去跟房氐一骑。”
“为什么?”桂花不乐意。
“房氐武功高,他能更好的保护你。”
桂花执拗道:“可是奴才跟你在一起,才能保护你啊!”
“你不需要我保护,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见他还是杵在脚下闷闷的不想移动脚步,君悦不免急了,加重了语气。“快啊!”
这中年太监,其他事他都是听她的,唯独在保护她这一事上,有着偏激的固执。
他不像房氐和流星流光,他们保护她,是为她扫除障碍,为她冲锋陷阵。而桂花,他只想呆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即便不能替她挡住敌人的刀剑,也不能让刀剑伤了主分毫。
这就是他保护她的方式。
桂花不情不愿的挪了过去,一步三回头,见主没有召回他的意思,只好将手臂递给了房氐。房氐真气一提,桂花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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