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一笑,他终于回家了。
“公,奴才以后不能伺候你了。”
“吃不到你给我带的红烧鱼了。”
“不能教梨玩扑克牌了。”
他的声音微弱,几不可闻,眼神迷离。
“奴才要去伺候我家公了,他一定等了很久了。”
公等了多久……快三年了吧!
有公在的地方,就是家。
君悦抬头后仰,逼回眸中的泪水。“桂花,以后没了你,我可怎么办?”
又一个与她亲近的人,离她而去了。
怀中人已经没了生息,桂花双眸紧闭,嘴角带笑,想来他已经见到他家公了。
这个亦父亦兄,亦仆亦友的太监,落花成泥,魂归故里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陪伴她最久、最懂她的一个人,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如同她,再也回不到前世了。
两个人就这么半跪半躺维持着一个动作,像一座雕塑。一个身体渐渐变冷,一个心渐渐变冷。
———
好一会,房氐匆匆走过来,看了桂花一眼,无声的摇摇头。
“少主,我们得走了,他们已经追来。”
君悦心翼翼放下桂花,将他身体平躺,理了理他凌乱的衣裳和松散的发丝,擦去了他脸上的污秽。人即便走了,也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走。
房氐脱下了身上的外袍,盖在他身上。
他对死人已经麻木,但不代表他真的冷血。
他抬头,看向君悦的神情。她又恢复到了刚才的阴沉冷漠,仿佛对忠仆的死无动于衷。
可他知道,少主是伤心的,她深邃的眼角处,有过泪水的痕迹。
“少主,请节哀。”
君悦手握寒光剑,缓缓起身,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连眼角的泪水痕迹也消失了。“走吧!”
“少主打算往哪个方向走?”
难不成还要往前进入密林深处,那样的话更出不去了。
房氐话音刚落,空气中“咻咻”的破空声由远及近。君悦阴沉的脸色更加的阴寒,侧身闪躲飞来的利箭。
“走。”君悦喝道,眼下除了往密林深处走,别无选择。
跑了几步,君悦回头看向地上已经没了魂魄的人。他如他所承诺的一般做到了,直到死的那一刻,他都在保护她。
可她,却连给他安葬,为他立一块墓碑的机会都没有。
桂花,你等着,公会为你报仇的。
君悦回头,毅然决然往前走去。去的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杨统领等人追上了一段距离,跟随的下属提醒道:“统领,不能再往前了,否则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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