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程耿脖子的手臂一用力,程耿一颤,忙到,“宁,宁大哥!”
宁国远盯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一拍额头,阴恻恻称道,“这就对了。”忙吩咐人去提顾秋和徐富生父女二人。
宁国远安排人给程耿准备了一套衣服,命令人带着程耿去洗漱,许久,焕然一新的程耿走了出来,除了略瘦外,显得十分精神。
顾秋一脸警惕,随着徐富生走了进来,顾秋暗自思量,如果有不测,擒贼先擒王,她会趁机拿下宁国远,要挟他放他们走。
忐忑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是焕然一新的程耿,而桌上早已经又备好了酒菜。顾秋心中好奇,这才分开才几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国远爽朗大笑,徐徐走来,向着徐富生道,“徐兄,多多得罪,来来来,快快入座,我先自罚三杯。”没有人能想到,他还会客套。
顾秋早已运劲全身,提防突变,她被宁国远的举动和态度,惊地目瞪口呆,慢慢想起了程耿,一眼望去,正好与程耿目光相遇,她好奇中,只见徐富生抱拳还礼道,“宁帮主客气。”他不知道宁国远又打什么算盘,可是程耿连连使眼色,也就安稳坐了下来。
四人坐定后,一阵寒暄,慢慢熟络起来,顾秋对程耿,有了几分好奇。
程耿喝了一杯酒,向宁国远问道,“宁大哥,你是和张督军怎么起了争执?”
宁国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沉思了片刻,始终没有说出口。
程耿暗暗后悔,如果这句话让这人恼怒的话,那大家就惨了,忙道,“如果大哥不方便说,那就别说了。”
“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兄弟你帮我谋划了这么一出好戏,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宁国远站起来,踱步在房间里,盯着外面夜色,又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夜晚。
二十几年前,清霆即将倒台,宁国远和张啸林却是安西两名外来不名之徒。官府欺压百姓,没落的清霆到了最后关头,苟延残喘,也顾及不到安西了。白莲教和各方势力相继以灭掉清霆为己任,地方官吏开始肆无忌惮压榨百姓,甚至到了光天化日入室抢劫的程度。民怨沸腾,饥不果腹,处处哀鸿遍野,那些饿死的尸体,人都懒得处理了,处处可见,简直惨不忍睹,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惊天惨事。
这安西当地最大的穆家,到是财大气粗,竟然每天给这些难民散些口粮,甚至有时候,能弄些白面馒头吃,于是张啸林和宁国远随着众多难民,天天守着穆家门口,等待着救济。
说来也古怪,这穆家不显山不漏水的,可是那些可恶的官兵,始终不敢为难穆家,甚至从来都不来这条街,一时在这乱世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可以安乐的地方。
开始还能吃饱,到了后来,灾民也越来越多,穆家又不是神仙,就算家底丰厚,但这样铺张下去,总有耗尽的一天。
慢慢地,穆家馒头供应也不及时了,甚至出现几天也不救施一次。人要是饿慌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有些不怀好意的人,终于趁着夜色,跃进了穆家大院中,可是都被打成重伤,扔了出来。
这让所有人对着穆家大院充满了好奇,从那以后,穆家可能是生气了,再也没有救济过一次,所有人都慢慢散去,最终还留下一些人不想离开,宁国远和张啸林就在其中。
月明风高,眼看着几人跃进了穆家大院,张啸林和宁国远也不考虑,跟着跃了进去。这穆家大院也奇怪,晚上也不点灯,黑咕隆咚的,张啸林心想,“能拿出那么多东西救灾民,应该藏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但从没有考虑过,这穆家的院子居然这么清贫,比起一般人家住宅,都有些寒酸。
宁国远和张啸林面面相觑,仍然不死心,随着人群摸索进了房内,可是刚到门口,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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