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林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那象形文字和丹药。你应该也听说了,那些被铜鼓唤醒得战神,其实是服用了丹药后,才变得不畏生死。”
程耿想起滇国祭坛所见,不由打了个寒颤,他承认穆先翠所说是事实。
张啸林失神道,“我这双腿,从中毒后,一直没有好转,越来越严重,我奢望那丹药能治好我这双腿,如今看来,不过是奢望和执念。”
穆先翠忙抓住了他的手,安慰道,“不会得,总会有办法。如果找到了那块石头,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双腿。”
张啸林苦笑道,“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如今景瑞已经长大,我死而无憾,唯独担忧安西的未来。”
“不,我不要你这么想。”穆先翠动容道,“景瑞还年轻,还不能胜任督军,景芳一项调皮,只听你的话,还有,你忍心丢下他们,忍心放下这安西百姓吗?”
程耿双眼不觉一阵酸楚,暗想适才内室的嚎叫声,不由露出一丝怜悯,即便你有无上权力,但是面对生死,一样无能为力。
张啸林含笑拍着穆先翠的手背,“儿孙有儿孙福,他们不能总在你我得羽翼下活着。有你督导他们,有漕帮辅助,我很放心。”他虎目通红,良久,深情道,“我唯独放心不下你。”
穆先翠转身奔向了内室,隐隐传来嘤嘤窃窃哭泣声,落入了程耿耳中。
张啸林看向宁国远道,“你我已经迟暮,你在海上漂泊了半生,虽不是我之过,可是我也逃不了干系。”张啸林叹息了声,“过去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你要走,我不阻拦,你要留下来,我十分欢迎,这些年,我一直想让你回来,可是你对盐帮的所作所为,我实在不好向大家交代,所有对此不闻不问。”
宁国远站了起来,觉得精疲力尽,此役,他日落之处被毁,想回去也很困难了,但是想起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忙问道,“我的兄弟们呢?”
张啸林看向穆先翠,穆先翠冷哼了一声,张啸林伸手抓住了穆先翠的手,穆先翠被融化,她怒视着宁国远道,“都关在了罪恶监狱中。”
宁国远一愣,想了想,问道,“我要带着我的兄弟离开这里。”他没有脸面待下来,如今整个安西城中,护城军和漕帮已经融为一体,他即便留下来,恐怕也讨不到好处,如今多年的心结解开,所有的执念消失无形,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张啸林向那发呆的虎贲卫吩咐道,“去,放出所有日落之城的兄弟,从日落之处得来的所有财务,原数奉还给宁兄,放他们安全离去,不可阻拦。”
虎贲卫望向穆先翠,犹豫了片刻,穆先翠道,“去吧,按照督军的意思办,如果漕帮有人阻拦,就告诉他,是我的命令。”穆先翠从怀中拿出一面令牌,扔给了虎贲卫。
虎贲卫不敢滞留,匆匆奔了出去。
宁国远这时盯着张啸林,虎目通红,蓦地跪在了地上,“大哥,这些年是小弟误会了你,直到刚才之前,我还想着怎么能杀了你,我真是有愧于你,没有脸在留在这里。”都以为宁国远是感动,其实他心中却是存在着一层忌惮,以免张啸林出尔反尔
张啸林挣扎了下,想站起来,险些摔倒穆先翠忙推着轮椅向前,挺在宁国远面前,如此距离,宁国远要杀张啸林,易如反掌。
张啸林伸手扶起宁国远,眼中也泛着泪光,想起了曾经的苦难,二人曾携手共进,不由激动道,“你我都老了,何不留下来?年龄一大,才发现越来越没有朋友了,我很想你陪着我。”
宁国远心想,“我要是留下来,恐怕漕帮就放不过我,到时我手中的兵权,都给了你,那我这光杆司令,岂不是任人宰割?”他望向穆先翠,见穆先翠没有任何表情,心中有了计较,忙向张啸林道,“我已经习惯了海上生活,你让我回来,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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