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城外,福山,绵延数百里,巍峨气势,如一条巨龙横卧在碧水前。山下是一条河水,清澈可见水草游鱼,河上架着座石桥,石桥雕刻盘龙纹饰,写着‘福山桥’三字这座石桥横跨河水两岸,约莫丈许,石桥经过踩踏,变得光滑透亮,或许是依山傍水,反而生满了苔藓,远远望去,绿油油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跨过石桥,正前方是一座山谷,大开大合,与石桥河水相合,一条宽阔的石道,沿着山谷内铺将开来,一直蔓延到了石桥旁。
山谷中,大大小小土丘,规制的整整齐齐,约莫数百座坟头,以相拥的样子,围着中间一座修着碑文的坟墓这墓地格局,前有望,后有靠,水带围腰,小桥云来,俨然是一座风水宝地谁能如此慧眼,修坟与此?
这中央大墓,青石垒成,两旁石兽镇守,十分不凡。墓前有一座石碑,碑文是行书镌刻:义兄顾风流之墓,愚第张啸林立。碑文上记载了墓主人生前的种种事迹。
此刻,墓碑前站立着一人,他一脸疲惫,怔怔望着石碑发呆,许久,叹息了一声,呢喃道,“我为你出谋划策,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我只是想知道,那画卷上究竟说了些什么,你居然守口如瓶,死活不愿意透露,你可知道,你我的祖先在先秦时,就是朋友,我不惜一切,与你成为朋友,我也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我先祖一生不能释怀,甚至背负着这个秘密,传了数千年。”
他顿了顿,从怀中背囊中,拿出一册厚厚的册子,在墓前晃了晃,“你看看,我没有骗你吧,你这人自诩风流,可是行事上,一点也不风流,如果你告诉我,哪里会死那么多人。你不仁,我不能不义,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他似乎有满腹地委屈,想要一吐为快,可是侧耳听去,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辨别了声音传来的放向,忙从怀中拿出一架望远镜,向着谷外望去,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忙收起望远镜,焦急四下查看了下,看到峡谷内的山壁石缝中,隐隐可以藏匿一人,于是飞快向着石缝而去,勉强藏在了里面。
虎贲卫前方开路,气势浩浩荡荡向着山谷而来,中间的两辆车辆行驶着,坐着程耿c顾秋和两名劲装大汉,另一辆车上,坐着张啸林和穆先翠。
车子到了石桥前,停靠了下来,虎贲卫忙打开了车门,穆先翠先走下了车,他伸出手,居然毫不费力的将张啸林抱了下来,放在了准备好的轮椅上。
虎贲卫早已经分散四周,在查看周围情况,数十人围着张啸林,身怕被人突然偷袭。程耿和顾秋走了下来,经过一天休息,二人气色好了许多。
顾秋望着山谷,心中除了纳闷,更多是期待感,眼神中透着慌乱,慢慢看向了张啸林。
张啸林透着悲凉,叹息道,“这里就是顾兄的栖息之地,是我特意挑选的,他喜欢山水,素有雅致,我相信他会喜欢这里。”
顾秋失落的眼神,凝望着山谷,心跳加快起来。
穆先翠推着轮椅,领着二人来到了坟墓前坟墓休整的十分干净,显然经常有人来维护。
大大小小数百坟墓,程耿不觉想起了当年顾家的惨烈,不住打了个寒颤,能不知不觉杀了顾家三百多条人命,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程耿觉得,这人应该是顾家十分熟悉的人,让主人放松了警惕,才没有惊动警署和巡逻卫。
顾秋跪在了石碑前,呆呆失神起来,看着石碑上的记录,倔强的双眼中透着坚韧,然而眼泪已经扑簌簌掉落在身前的青石地面上。
“顾兄,我又来看你了,你看,我给你把谁带来了,你的女儿。”张啸林望着墓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清高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地看着自己。
顾秋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你放心,我会找到你的仇人,为你报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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