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之等少年进来后,哪里见过此般大阵仗,都谨小慎微c战战兢兢,收敛平伏的姿态,像一只只温顺的绵羊。
颜真卿身后站着与“天狼子”张即之齐名的“苍松子”蔡襄,薛稷身后赫然站着“金鹤子”赵佶,虞世南身后站着关门弟子“太朴子”危素,柳公权后边则是“银禅子”裴休,赵孟頫座下“潇湘子”张雨,褚遂良座下“清风子”杜衍,欧阳询座下“台阁子”沈度,鍾绍京座下“玄微子”王宠
他们都是三代弟子中楷法领军人物,江湖人称巨鹿九子,今天基本到齐。
赵孟頫身后,还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妇,光艳逼人,瑰姿艳逸,眉眼顾盼间,魅惑与娴雅并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愈发让人觉得芳菲妩媚,如出水芙蓉一般,端丽冠绝。
陈文起身后的姚元之看到这个女子,却是不禁一阵哆嗦:“连师母管道升都来了”
张即之大步踏入,面向东方行礼后,大声道:“禀教主,遵法旨,将陈文起带到!”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聚焦在那个神情自若的青衣少年身上。
坐在正东首席的颜真卿,浓眉大眼,面如重枣,神色威严端方,不怒自威,不言不语就能让人感觉到霸气四溢。
众子躬身行礼。
颜真卿道:“诸位,今日吾等齐聚一堂,特引师叔‘渡缘人’陈文起入法塾院修习。”
“师叔已经归西,他的遗言遗志,有一部分事关此子,吾与诸位宗主商定后,择今日开光授法。”
“文起,在仓皇像前,磕了头,你就算是正式的入室弟子了。”
他声如洪钟,声音浑厚,回荡在整个议事厅。
陈文起按照一套繁琐的规矩,在一座一丈高的仓颉泥塑像前,纳头三拜后,秉香三支,燃起插入香炉,再三拜叩首。
旁边站立一位教习,手拿古册,言简意赅的宣读着教规教义。
声声入耳,字字铿锵。
礼毕后,朴素如农人的仓皇像,周身散出一圈金光,咻的一声,光圈凝缩成一点,钻入陈文起的眉心,形成一个山形的淡淡印记。
陈文起浑身一震,眉心一阵刺痛之后,一道清癯之气,自头顶降下,散入四肢百骸,舒爽异常。
“这是?”
“这是巨鹿山给入室弟子的一点灵气馈赠,不是什么玄妙之物,但可以助你清心凝神。”颜真卿站了起来道。
他身量高大,气魄伟岸,给人的感觉简直就像一座高山立于近前,只可仰止。
陈文起恍然大悟,暗自体会其间妙处。
“嗯哼”颜真卿迟疑的咳嗽了一声,轻声问道:“文起,法塾院四体,你准备先入哪一宗?你先想想,不着急。”
“若是入我颜宗,我传你屋漏痕笔法,中锋筋法。”
颜真卿突然放下教主端着的隆威架子,“和蔼可亲”的问道。
陈文起眼前一亮。
颜体楷法,以独特的笔法纵横世多年,出笔雄强无匹,字字千钧之重,携浩然正气,若是跟随修习,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教主,此言差矣,你法旨可说的很明白,此子为七宗入室弟子,若是带上褚遂良这个引带人,那他就可以有八位师傅,你怎么能只将他的选择余地限定在法塾院呢?”
一直沉默寡言的鍾绍京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插话道。
他掌管楷法小楷一宗的传道授业解惑,但小楷本身修习难度就比较高,很多弟子知难而退,导致门下生源门可罗雀,最近很是发愁。
“我赞同锺兄之言,我薛稷一脉,虽然闲云野鹤,人丁稀薄,但也从不放过一个可供培养的弟子,要不这样,反正你们法塾院乃楷法正宗,这小子总归要回来修习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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