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之灾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打击,这桂秀娥不仅死里逃生,而且还一路状告到了都城,可见这女子心性坚韧。
桂秀娥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儿媳,听了姚鹤的话,先是端端正正地朝着他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道:“请大人明察秋毫,去年九月,陛下南巡,三皇子上官瀚因声称身体不适,公公便让他住在府中,可没想到三皇子人面兽心,竟是趁夜在我去佛堂祈福之时玷污了我,在我说要状告他时,三皇子不以为意,甚至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夫君,而后翟府上下满门皆死于三皇子之手!”
桂秀娥说着,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一夜的惨象,她还记得夫君倒在她面前的样子,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将上官瀚碎尸万段,为翟府一家四十二口报仇。
“既然你说三皇子杀了翟府满门,为何又偏偏放过了你?”
“回大人,我因为挨了三皇子一掌晕了过去,想必是他以为我死了吧,这才幸免于难。”桂秀娥忍住心中的悲痛,回答着姚鹤的问话,她知道能不能申冤就看这一次了。
这的确说得过去,姚鹤又问:“那你为何不向江南的府衙报案?”要知道距离去年九月,已经过去了许久,许多证据只怕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听了这话,桂秀娥惨然道:“大人怎知我没有报案?那江南府衙对这件事那是避之唯恐不及,好不容易等到审案,却是说我诬陷三皇子,连尸体也不肯验一验,就将我收监,要不是我拜托哥哥上长安告御状,只怕也活不到今天。一边是有权有势的三皇子,一边是家破人亡的女子,大人如若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桂秀娥这一番话说完,周围便响起了许多围观百姓的声音:
“太惨了,这简直不是人做的事!”
“可不是嘛,那三皇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肃静!肃静!”见百姓们议论纷纷,高含春不得不出声阻止。
堂上重新归于安静,姚鹤再次问道:“那你说说,三皇子是如何杀了翟府满门的?”
桂秀娥道:“三皇子武功高强,翟府满门皆不是他的对手,竟被他活活打死!”
桂秀娥的话音刚落,外面瞬间嘈杂起来:
“什么,被打死?不是说他们是中砒霜死的吗?”
“对啊对啊,我也是这么听说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真是太奇怪了!”
不仅是百姓们心下奇怪,就连姚鹤也开始弄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明明仵作验尸的结果显示的就是被砒霜毒死的,可是桂秀娥怎么会说他们是被打死的呢?
“桂秀娥,本官问你,你能不能确定他们是被打死的?会不会是你伤心过度,记错了?”高含春心中一喜,企图把桂秀娥的话颠倒成是因为她伤心过度而神志不清,这样一来她的证词也就不足为信了,那么三皇子也就可以说是无罪了。
当然桂秀娥也不是傻子,听见高含春如此说话,她的语气也变得十分凌厉:“敢问大人,若是有人屠你满门,你可会记错?若大人说会,那我无话可说!”
“你!”高含春被桂秀娥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恨恨咬牙,这刁妇还真是伶牙俐齿,生了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啊!
那这就奇怪了,为何桂秀娥的话会和仵作说的完全不同呢?
宋凝眼神一眯,看来这里面还藏有猫腻啊!
宋凝原本只是想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可这桂秀娥实在太惨,加之上官瀚也与她结怨,能让上官瀚不好过的事她非常乐意去做。
想到这里,宋凝走了出来,朝着姚鹤的方向道:“姚大人,既然存有异议,不如重新验尸如何?”
“本官确有此意。”姚鹤想了一下,也觉得宋凝说的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来人,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