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贵族区的庄园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作为亚菲罗尔帝国政治与经济的中心,首都波西城的夜晚总是格外的令人心情愉快。皎洁的月光洒在蜿蜒的小路上,两边葱郁的树林随着晚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响声,自然而清新的空气令公爵大人像石头一样万年不变的脸色也变得柔和了少许。
作为一个十六岁从政,在帝国政界的腥风血雨中乘风破浪五十年的大贵族,泰兰格公爵在亚菲罗尔乃至整个第四洲域都可说是用跺脚山河动来形容的重量级人物,光是家里面挂在墙上各种各样的奖章捆在一块都重的足够将人砸死。
不过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其实也不算少——这个帝国的巨人,在黑暗中还有着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从孩童时期便一直陪在泰兰格身边到现在已经有五十多岁的老管家萨特将车开进了庄园的庭院,停在了门前,熟练的为泰兰格打开了车门,然后在泰兰格下车走进屋内后和平常一样将车开向了后院。
泰兰格不喜欢多说没必要的话,好在一起混了大半辈子的主仆二人之间也不需要说太多的话。
而当回到自己家里的泰兰格像往常一样打开书房的房门,正准备开灯的手忽然顿了顿,有些僵硬的停在了半空。明亮的月光自窗外透入,照在了房间中那坐在书桌的后面原本属于泰兰格的座位上的人影身上,准确的说只照出了他的半边身子。虽然对方的脸一直都是笼罩在阴影之中,但那明亮而熟悉的眼睛,和随意搭在桌子上缠着黑色的绷带好像木乃伊一样的黑色左臂,还是瞬间令泰兰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老爷?”
不知何时,老管家萨特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泰兰格的身后,几乎和泰兰格如出一辙的石头脸目光漠然的看着房间中那黑暗的人影。
“倒两杯咖啡来,萨特。”
泰兰格目光一动不动,头也不回的说道。
“还有顺便把我卧室里的那份文件取来。”
“不加糖?”
“你知道他的口味。”
“是的老爷。”
萨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很快的变按照泰兰格的要求,将两倍热气腾腾的咖啡和一个卷轴送到了书房。而此时,泰兰格已经淡定的坐到了书桌对面的客座上。
待到萨特关门退下,一直沉默的泰兰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终于是对着夏伦说出了近五年来的第一句话:
“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我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你没有告诉我你要去哪,而我也没有问。”
“你知道为什么,泰兰格。像你和我这样的人,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志决定最后要死在哪里可是一种相当奢侈的权力。”
黑色的左手端起咖啡,阴影中的夏伦似乎是笑了一下:
“而且,你也曾经说过不是吗,‘如果真的想要做成什么事,必须要有勇气跳下深渊’。”
“两个问题。”
“嗯哼。”
“你的诅咒。”
“暂时还死不了。”
“衣服。”
“被炸飞了。”
“”
要说没有预料那是假的,但是泰兰格还是感到了稍许的意外。
“谁炸的?”
“嗯一个像小猫一样可爱的丫头。”
夏伦笑着舔了一下嘴唇,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就是脾气稍微暴躁了一点。”
“总觉得能够想象的出来呢。”
公爵喝了一口咖啡,而夏伦则已经将空了的杯子放回了桌上。
“你应该已经猜到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吧,我听说‘我’最近好像有点忙呢。”
“哦是吗,要不是这几天全部都是在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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