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对血色玫瑰来说,是个陌生的名词!
在他决定踏上巅峰、征服众生之时,就应当抛弃常人所拥有的这种懦弱,甚至是感情……
否则,他就不该成魔!
阿和守着像是瓷娃娃般易碎的两个水泡泡,眼里何时只剩下了一条又一条的鲜红符线,这色彩,像极了母亲身上的衣色。
说不上来是何种感觉!
血色玫瑰,同母异父的兄弟,是个比所有兄弟姐妹都要光彩夺目的存在,就连喜怒无常的母亲都是那么的喜欢他!
别人努力十倍才能得到的东西,而他不过信手拈来,最后像是玩腻味了的布娃娃,弃之如蔽屣。
即使这样,他们也应该算是关系比较好的兄弟吧!
明明是最耀眼的存在,可是为何会有种嫉妒在内心涌动,他不是该羡慕吗?
或许,杀了……
他才能解脱这种被蒙了尘的明珠的挣扎漩涡。
‘那还等什么?’
是啊!
他在等什么呢?
‘杀了吧……’
他,毫无戒备,真要动手,不一定输。
阿和瞧向盘膝运功的血色玫瑰,淡棕色的眼眸泛着情感波动。
在阵法边缘盘桓的泥草鳖看不见阵法中所发生的一切,只能通过符线交替、色彩变化来判断事情进展。
符线活动即将停止,色彩也已经渐渐黯淡,统统表明他们已经停在某处很久了。
但前行之路的艰辛会磨练他们的意志,同时也会挫败他们的那股子傲气,因为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永恒不变的最强者。
但泥草鳖希望再次相遇时,他们每个人即使缺胳膊少腿,也都能够有命归来。
怨枯井内,史姗芭是边咒骂血色玫瑰,边收拾残局,才来井里不到一天就差点把家里给拆了,要是再多待几天,这怨枯井恐怕就要报废了!
最后回到了厨房起火做饭,当锅里的水煮沸了,史姗芭拿着剁好的食材倒进锅里焯水、蒸煮、爆炒、装盘,期间没有任何弯腰拾柴添火的举动,蛋炉灶中的火焰也没有半分熄灭。
凉亭、池子已经修好了,亭下石桌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史姗芭难得地坐着不动,像位窈窕淑女,静静地眺望远方!
面对一如往昔的怨枯井,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食用过死魂了,尽管吸个死魂能让她的修为大涨,但阿和不喜欢,不喜欢她带着死亡的味道!
可当她附井而活的那刻,时间沙漏就已经停止了,死亡对她来说是种遥不可及的奢侈。
她并非是后悔,只是有点伤怀,因为选择是一回事,坚持又是另一回事!
“咔嚓!”
院里有朵阿和最喜欢的花,可能是因为想要适应井中异变,最后模样生得奇形怪状,但那是唯一能在怨枯井内生长的花,其他的花草树木不过是她的障眼法,都是一些过眼云烟,所以阿和很珍惜,于是她也很珍惜。
花,从中拗断了!
就这般,毫无预兆的死了!
化成了灰烬,散在空中!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难道……
“阿和,你干什么?”血色玫瑰捂着流着血的脖颈儿,一脸震惊地看向手持利刃的阿和。
这道伤,是他的杰作!
“呵呵——”阿和没了温文尔雅,有的只是没了情感的棕眸,以及舞着剑花的攻击。
他的攻击很简单,很直接,很暴力,目的只有一个:向血色玫瑰下死手!
绝不姑息!
“他不死,你就死……”脑中只有这样的一句话,所以阿和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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