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人称冷面二郎,与冯紫英一样年纪,原系世家子弟。他父母在他八岁时双双病逝,和一个比他大六岁的哥哥相依为命。虽然原本家业不错,但两个未成年的少年支撑这样的家,不过几年,读书不成,家业萧条,只留下一栋老宅。
两年前,柳湘莲唯一的哥哥病逝,更是落得一身自由,无人管束。况且柳湘莲性情豪爽,酷好耍枪舞剑,也偶赌博吃酒,又爱吹笛弹筝,以至常去花街柳巷以乐捧场。
柳湘莲生得俊美,最喜串戏,常与唱小旦的蒋玉函一起,擅演生旦风月戏文。但不是与他相厚之人,却话也难和他说上一句,因而人又称他为冷二郎。
贾宝玉认识柳湘莲和蒋玉函很偶然。因为荣国府和宁国府的管家是赖大赖二两兄弟,赖大的儿子赖尚荣常常请宝玉去他们府上听戏,所以认识了柳湘莲和蒋玉函。一起吃过几顿饭后,都有相见悔晚之感,从此常一起相聚。
在这些人中,冯紫英最敬重的是柳湘莲,因为两个人都性情豪爽,酷好耍枪舞剑,所以有时逛晚了,要么一起去冯府睡,要么一起去柳家睡,如同亲兄弟一般亲厚。
这日一早,张友士正在给冯紫英讲解唐诗宋词,只见家人来禀报说,宫里的公公来了,要请张先生进宫。张友士听了,忙收拾了一番,随了公公进宫。
原来,天子水若阳用了张友士的方子后,果然很快好起来。因为已经过了七天,想起张友士的话,于是派人去接张友士进宫。
张友士进宫后,正是下朝不久。来到承德殿前,戴权忙进去通报。
水若阳见张友士这么快便来到,很高兴,让戴权亲自给张友士沏茶,对张友士致谢道:“张先生真是高明,让朕开眼界。朕原来一直以为,这宫里的太医才是最好的大夫,没有想到先生这个高人,竟然隐藏在茫茫人海中。”
张友士忙道:“皇上谬赞了。不是小民医术好,是皇上心胸宽阔,又是小候症,所以恢复快。”
张友士细细给水若阳查看把脉,点头道:“皇上身子的底子不错,从明日起,吃食可以用些营养好的,但还是不要太油腻为好。皇上记住,思虑烦多,心劳成疾。合理膳食,脍不厌细。食不厌杂,滋养身体。明日起改用这方子,也连用七天,应当可以更好的。”
张友士写好方子,呈给水若阳道:“皇上,这个方子的药味很不错,不过也只能吃七天。七天后若没有什么不舒服,就可以不用药了。还有,若皇上觉得我给那个代替喝茶的那些花儿还喜欢,可以一直喝,不过天凉后,比如九月后喝,就要减了桑叶一项。”
水若阳笑道:“张先生是说,你写的那些花干可以当茶喝?”
张友士点头道:“回皇上,确实是的。其实这个方子是小民的一个道友告诉我的,说很多人敬慕道士的道骨仙风,却不知道家最擅长的便是养生之道。养生先养心,养心先习静。有动有静,动静相济,一张一松,预防百病。这个方子,他们道观已经传了几百年了,因小民曾在那个道观呆过半年,所以他们才告知我。”
水若阳忙道:“先生若不嫌弃,可以留在这里的太医院,把先生的医术告知更多有志于医术的人,岂不更好?”
张友士忙道:“多谢皇上。小民已经在冯府六年,冯家大公子如今也已经十五岁,小民想过段时间回金陵老家一趟,顺便看看家人。若皇上看重小民,只怕小民也要等小民从金陵回来。”
水若阳大喜道:“先生真是爽快,那就这样说定了,等先生从老家回来,朕就亲自派人去冯府请先生,如何?”
张友士忙道:“多谢皇上,不瞒皇上,冯夫人乃小民堂姊,小民返京后,自然会让人告知皇上,也不用来请,小民还住冯府便是,冯府离皇宫不远,进宫也方便。”
水若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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