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问他们离开之后有没碰面吧。若她是答有碰面,以男子身份是把萧月当暮逸的幕僚,所以有意引起暮逸的猜忌?假设女子身份被识破,人们会认为被暮逸带来的女眷私下与柯齐碰面。若她是答没有遇到,那么势必对方会冒出什么人证。总之她这颗棋只是挑起暮逸和柯齐的纷争如此简单?
悠然自得品食的暮逸只在萧月进来时,打量了下她的新着装便事不关己欣赏起歌舞来。
萧月并没急得回座位,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那位青年。须臾,萧月解颐道:“见过啊,刚才康王爷不是还坐我旁边。”
待她坐下,便不再理会他们。
桌上食物美味,对萧月而言却食之无味。杯中果酒清甜可口,萧月喝了一口便佯装不胜酒力,扶额恍惚。她甚是疲累强打着精神对暮逸低语:“王爷,我似乎有些累了。”后半句,她想先离开的想法还未说出就被暮逸抢了先。
“众位抱歉,我有事,先行一步。”暮逸将萧月从座位上扶起,几乎是搀着她走出去的。
背着人身后,各种流言四起。
“诚王爷,不是听说端亲王去了趟武林大会,还顺手捡了个女子?”
“可不是。他还私藏了那个女人近两个月都没出府呢。”柳眉一挑,诚王爷讥笑道。
“可今天一见。这是还藏了小倌?”
“啧啧,没想到端亲王也走了这种风。”一人起头,又无人阻挡,更多人壮着胆参与进来。
诚王爷瞥了眼国师无甚波澜的表情,对暮逸放荡不羁的行为冷笑不已。
朝中之人普遍觉得暮逸是个不学无术的,只是命好生在帝王家,而且有个当皇帝的同胞哥哥,否则以他的能力怎能过得如此舒坦。虽是与异姓王同占一个城,但好歹也是个富饶之地;虽无实权,但该享的特权一项没落下照样横着走不是。众人道他是占了皇帝的福气,陛下默许了,他们面上自然不会有不满。
可只有明白人了解这背后也是皇帝期望的。暮逸自己何尝不是故意而为之。
上了返回的马车,考虑做戏就要做全套,萧月靠在门边闭目眼神。
入夜的街道不如白日的繁华却依旧喧闹,或许是时间还早的缘故。想到没过多久就可以获得自由,萧月心情愉悦,压根就没去考虑暮逸的异样。
气息从背后靠近,萧月很快反应出该是暮逸。“你是真醉了?呼~”居然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惹得萧月不禁缩了下肩身体抖了抖。
她敏感的身体反应总能让他欲罢不能,所以他才那么喜欢欺负她吧。“没其他人,别装了。”暮逸回到座位坐下,声音中听不出喜乐,“要不我再帮你灌上几杯烈酒?”
萧月恨极了他每每决绝的威胁,然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她也只好坐正听训。
“今晚亥时端茶到书房来。”落下这句,暮逸便不再言语。
这是又怪她做错什么,要她奉茶致歉?萧月觉得这趟真不该来,吃又没吃舒服,还惹了个麻烦,还不如呆在府里睡大觉呢。
到了亥时,萧月依命令从耳房里端了茶。书房门开着,萧月站在门外,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王爷,我把茶端来了。”
门内无动静,萧月探头看了看,书桌也好书柜也好,茶桌也好都没瞧见人影。‘这是没人?不会吧。’萧月心疑想着要不要回去好了,回头便见陈侍卫站在身后,着实吓了一跳,这神出鬼没也没谁了。
“你在这做什么?”他问。
“是王爷让我亥时来送茶的。”萧月如实回答。
“那你就进去吧。”
“可,王爷似乎不在里面。”
“不可能,我一直在门口,没看王爷出来过。”
骗鬼呢,萧月来时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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