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崇凌,杜若走出客房,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环形回廊,边缘每隔半丈便有有一根木头柱子支撑,不过这木柱上的红漆早已剥落,倒也不难看,有一种古朴的气息。回廊尽头是个拱门,拱门上刻着的一方巨大的鼎,却和别的道观的仙鹤c龙凤以及神兽的雕刻不同。
走出拱门,是一个广场。脚下仍是青石板铺成的路,只是这石板上却刻着复杂的纹路,仔细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应该是一个阵法吧?”杜若喃喃道。
“咦?”崇凌停下脚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杜若,“你竟知道这是个阵法?”
“不过这应该不是个完整的阵法?”杜若蹲下来,一边抚摸阵纹,一边回答。但是话刚说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有些与往日不一样,要知道这两年在罗浮山她一直过着最平常不过的生活,接触的也不过是些普通人,可自己又是如何知道脚下这图案是个不完整的阵法的?
“姑娘说的不错,这阵法本是一个上古大阵,只可惜传至今日只剩下如今这般模样。”崇凌虽惊诧万分,但仍强压住好奇心回答道。当务之急还是带她去见师父,凭师父的修为与见识肯定知道这其中缘由的。
“姑娘,请往这处走,师父已等候多时了。”发现杜若仍旧抚摸着阵纹若有所思,崇凌只好打断她示意她继续走。
杜若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对崇凌点点头,又继续跟在他身后。
广场尽头,是座石桥,同样也是刻着复杂的纹路。石桥尽头便是罗浮一派的主殿了。杜若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竟然是罗浮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但是平时远眺这里并未见到道观殿宇,莫非是看错了?
玄清真人在悬崖底下初见杜若时就感觉她与常人不同,虽气息奄奄,可身上竟无一点伤口,但浑身的血迹和周围的碎石以及被压坏的杂草确实表明她是悬崖上摔下来的,难道是有什么机缘。他记得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种灵果,吃了以后可以使肉身不死不灭,即便是人死后,尸体也不会腐烂,莫不是这姑娘有这等机缘?
待杜若给玄清真人施过礼,抬头二人目光接触的刹那,玄清真人的心猛的一跳,惊异程度甚至超过先前的崇凌。这双眼睛,古水无波,第一眼看到便使人感到亘古,这样的心境怕是葛仙翁祖师爷在世才能见到的。玄清真人强忍住好奇,对杜若还了一礼道:“姑娘为何会重伤晕倒在这罗浮山背的悬崖底?”
“我原是为了采悬崖边的一颗百年野参,谁知出现意外跌落至崖底,幸得真人及时搭救,不然杜若今天恐凶多吉少了。”说完了便要跪拜玄清真人。
玄清真人扶住杜若,道:“救死扶伤本是我等出家人的职责所在,姑娘何须行此大礼,敢问姑娘可是这罗浮山采药村的村民?”
“是”杜若点了点头。
“我记得罗浮前山的草药甚多,为何来这瘴气弥漫山路崎岖的后山采药?”
“只因家中阿婆已卧病在床多日,我本打算采下那颗人参去山下的镇子换些钱财,为阿婆请个大夫,只是这”说到这里,杜若不禁面露难色,阿婆的病该如何是好?
玄清真人早已会意,“姑娘不必担心,说来我罗浮一派最为擅长的便是炼丹制药c行医救人,一会我叫小徒随姑娘下山便是。”
杜若听罢,便又要对玄清真人行跪拜之礼,这次玄清真人没有阻止她,生生受了她三记响头。其实,如果玄清真人知道杜若的真实身份,怕是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受此大礼的。
待杜若行礼完毕,玄清真人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语气也郑重起来,“姑娘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这中间涉及我罗浮一派的秘辛,请务必诚实回答。你是否吃过一种颜色鲜艳欲滴,但果肉并无任何味道,入口便化为凉水的果子?”
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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