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的神色。
有朝臣上了折子,说南疆风调雨顺又是丰年。又说北域起了兵端,北凉国的士卒剽掠东璃边境,还占了数座城池,扶疏自然上疏请求出征。
十万大军在城郊集后,靳扶疏穿着胄衣坐在逐月背上,提了一把红缨枪。献昭帝亲自送行,她看了看意气风发的士卒,长枪指天:“佑我东黎河山!”
“佑我东黎河山!”
呼声震天,她笑了笑,稳稳握住缰绳。此去不知期,她许会凯旋归朝,又许会长眠北凉。重华曾言她是将相命格,却不曾说何日陨落。
扶疏最后回眸看了一眼城楼上站得笔直的献昭帝,终是策马而去。
北凉良渚关一战,拖了大半年才把被占的城池尽数收回。北凉的军队行军习钻,阵法古怪,实在叫人头疼。最后一战在良诸关,只要北凉军退回疆界以北,便再无后顾之忧。萧子云也来了北凉,说是献昭帝不放心战况,特意遣他来督战。
良渚关城门紧闭,扶疏握着缰绳,有些讥诮地扯了扯嘴角。
“听闻北凉王子骁勇善战,怎么也做起了缩头乌龟还怕我一介女流不成”
城墙上的青年终究年少沉不住气,被她一激便有些气恼,身旁一位巫师打扮的老者急忙拦下。
城门大开,黑甲士卒涌出,刀剑相接中势均力敌,双方均不显颓态。那位北凉的王子执了弯刀,金发金眸,径直朝她冲过来,她提剑挡了他一击,虎口被震得发麻。他斜着眼看她,满眼不屑:“一介女流,不学寻常妇人相夫教子,在战场上作威作福”
扶疏握紧剑柄,挑着眉道:
“我征战多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要教训我不成”
喜语间剑风凌厉,招招皆是杀机。他惊了惊,勉强接了她的杀招。见形势不对,他勒马欲退后,她冷笑着挽了个剑花。
忽而听萧子云在身后唤了声“阿靳”。扶疏提剑斩断了北凉王子坐骑的前腿,未及回身便被萧子云抱了满怀。惊诧间看见他背上插了支箭天,正是心脏的位置,对面城墙上寒芒闪而逝,巫师打扮的老者收了弓箭。
“桓远将军的命可比我萧子云金贵多了。”
萧子云明明痛极,却仍勉强扯着唇角笑了笑。
北凉王子已被救下,扶疏看了看怀里唇色发白的萧子云,霎时眼圈便红了大半。副将策马而来,小心地扶下了萧子云往驻地而去。
她伸手取了面具,手起剑落便有人头落地,她已杀红了眼,眼见着北凉的军队一退再退,最后只有寥寥数人退到城门下。城门被关上,余下几个士卒眼见回城无望,便有了负隅顽抗的心思。她接了弓箭,搭弓引箭,每一箭均射中心脏。城墙上的巫师霎时变了脸色。
金色甲胃的女将军,左颊上有血色的飞鸟状纹样,再衬着溅在面上的鲜血,妖异得令人心底发寒。
“以一人之力可诛我军五千精锐阿森纳”北凉王子惨自着脸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老者。
“竟然是将星!杀戮之将,飞鸟掠林图腾,生性暴戾暗血。每逢战必屠城血祭”
老者抖着唇退了一步,北凉王子见状便蹙了眉。
扶疏抬手拭了面上的血迹,提剑指向城楼上的老者:“若有闪失,我靳扶疏今日要良渚满城为萧子云陪葬,不死不休!给我攻城!”
立刻有士卒抱了横木撞门,一声声闷响,良渚城内亦是有士卒以身体挡门,一时僵持不下,
“阿森纳这该如何是好”
北凉王子回身踱步。
“看情形良渚城也守不了多久,不如趁此良机永绝后患,一箭射死那女人!”
阿森纳看了半晌,摇了摇头:“不可,以你我二人之力,远不是她的对手。”
却见他已经搭弓引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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