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她咽了一下口水,才又说:“给我变很多很多银子?”
他平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她摆摆手说你别误会,又道:“我会给你换一座大房子,再换些家什,造一间小厨房,我会做很多很多菜”
她边说边比划,陆鹤朝看着她,忽然失笑。原来这小丫头是嫌他的屋子太寒酸。
于是第二天醒来的晏于归发现,屋子还是竹屋,可屋子里多了很多东西,当然,还有一间小厨房。
陆鹤朝坐在清池边垂钓,晏于归就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池边的一棵大树,找了一株最繁茂的枝干四仰八叉地躺下。
许是觉得阳光太刺眼,她随手把陆鹤朝的书盖在脸上,她当然看不懂这鬼画符一般的字,遮遮太阳倒是可以的。陆鹤朝瞥了她一眼,甩了甩钓竿。
不知过了多久,日影西斜。他忽然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回眸看见她四仰八叉摇摇欲坠的身形,扔了钓竿一飞身把她笼在怀里。
她毫无察觉,犹自睡得香甜,顺从地伸手勾着他的脖颈,仿佛怕他把自己扔出去。
“香草烤鱼”她嘟囔了一句,呼出的气息温热,喷洒在他耳廓上。他手一松,晏于归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那一声闷响,实在是听得人肉疼。
她睡眼朦胧地扶着腰“哎哟”了一身,抬头看了看断裂的细小树枝,满脸愁苦地道:“吃太多肉,真的不好。”
又一转眼,看见神色平静的陆鹤朝,她便撇撇嘴指了指鱼篓。他拾起钓竿自顾自地走开,她便只好拎起鱼篓跟在他身后狂追。
暮色四合,晏于归在竹屋前生了个小火堆,动作娴熟地开始烤鱼。
“陆鹤朝!”
这一声吼中气十足,陆鹤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还没走近就看见她用力地朝自己挥着小胳膊。
“香草烤鱼!”
她看着走近的陆鹤朝,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忽然把一双油腻腻的手伸向了他雪白的衣裳。
他毫不客气地拎住了她的衣领,又捉住了她伸出的手,垂着眼睛看她。晏于归苦着一张被烟熏得脏兮兮的小脸,从陆鹤朝眼神里读出了嫌弃,嘟囔了一句“小气”,接着转开了脸。
虽然陆鹤朝一副嫌弃的样子,还是尝了一口烤鱼。她的小脑袋探过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佯装没看见,专注于手里的烤鱼。
“好吃吧?”
她眯着眼睛满足地笑,只听见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漫月山上长了许多果树,又正是果子成熟的时节。那个个饱满的果子挂在枝头,香甜味儿飘出老远。
晏于归十分垂涎,无奈身手太差,又没有可以借助的工具,便只好扒着树干眼巴巴地看。许是想到了什么,她噔噔噔地跑回了竹屋,陆鹤朝有些头疼地瞧着满脸期待的她,只好就范。
片刻,陆鹤朝扶着梯子看着她在梯子上摆摇晃晃,她还不忘指挥他把梯子扶稳些。
半个时辰后,她满足地打了个小饱嗝,树下堆了一小堆果核,又用衣裙兜了满满一兜。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本满足的模样,她发髻被树技挂得十分松散,脸颊上全是灰印,衣裳也被尘土沾染得不成样子。
“都怪你没扶稳梯子,我才从树上掉下来,你看看我的果子
”
她愤愤地说着,越说越委屈,那一双黑黝黝的眸里含着水光,小脸皱成一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他叹了口气,好脾气地牵起衣袖去擦拭她脸上的尘士。
“哭什么我再摘就是。”
晏于归却“哇”地一声哭出来,苦着一张小脸儿,泪眼朦胧。陆鹤朝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便扯着他的衣袖去拭泪,直把他雪白的衣裳蹭得一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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