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慰的话,尤其是丧失双亲的痛,他更是无从知晓,自打懂事,他一直是孤身一人,直到遇见师傅才勉强有了相依为伴的感觉。
于是好心宽慰,“你不必太过伤心,人终有一死,终归还是天道轮回。”再看过去,才依稀看见夏云曦的眸子里透着烛光显得更加薄雾浓浓,瞬时有些慌神,却也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索性沉默了一阵子。
洞中的气氛更加安静,只听见外面传来的阵阵清风之声,夏云曦方才浅浅出声,“其实,我知道的,只是,,,”含着一些哽咽,“只是想奢望罢了。”
两个人又浅浅的聊了几句,说的话都是不深不浅,避开了对方身上一切的家长里短,只谈眼前,不谈前世今生。看着眼前的人一点点睡了过去,姜郁青将薄被慢慢的盖在身上,望着夏云曦已经沉睡的侧脸,又小心将被子往上盖了一点,睡梦之中,嘴角渐渐浮起一抿浅笑,仿佛在梦里已经与父母团聚在一起。
身在洞中,并不知晓外面的天色,直到再次站在晚风之中,姜郁青才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情景他见得太多,这样的姑娘也见得太多,每每遇见这种情况,他除了沉默,似乎也说不出什么。
活着的人,死了的人,终究都会变成一捧黄土渺渺散去,带不来什么,也带不走什么,所谓前世今生,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人活着短短的数十年,不过是呼吸一口尘世空气,也终究换不来心满意足。
什么相貌,什么家世,什么才华,通通都随着一束烟云落落散去。
姜郁青深深叹了一口气,遂挥袖起身,将一切沉嘘都留在了这片脚下。
“师傅,我回来了。今天我。。。”踏进家门,才想起之前明明是与他怄气,又强行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前面的话说出去,迟迟没个人答应,找遍了整间屋子都没寻到半个人影,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去找药,也不该这么个时辰还在外面寻寻觅觅。
难不成,师傅也闹脾气了?
这个想法刚刚冒头,就被姜郁青丢到了一边,师傅这个人,虽说平时爱捉弄人,坏毛病却是没有的,至于离家出走这种事情,应该不可能。
那么,既然不是离家出走,那还能去哪里呢?姜郁青本有些担心,后转念一想,师傅这么高深莫测的功力,怎么可能会出事呢?再加上今天一天够折腾的,索性一甩鞋子躺到了床上,伴着清凉的小风憨憨入睡。
又是一夜过去了。
姜郁青是被一阵极有规律的敲打声吵醒的,害的人整个身子都跟着蜷动,实在是忍不住起身寻去。
“师傅,你在干什么?”眼前的师傅着一身白衣,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方小椅子上,旁边还放着各种各样的器具。
而正中间摆放着的,是一只极大的乌龟,师傅正拿着一枚小锤子不紧不慢的敲打着龟壳,师傅每敲一下,乌龟的头就缩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姜郁青满脸的疑惑不解,师傅并没有打算解释,直到姜郁青也被乌龟的动作同化,才将锤子夺了过来。
“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取龟壳。”
姜郁青揉揉额角,“那直接把龟壳劈了不就好了。”
师傅重新夺回了小锤子,“不可。”
简直是要头痛欲裂,“那是为何?”
“所谓的龟板,当然是一整个为佳,哪里有用一半之理。”
姜郁青一掌劈过去,龟壳纹丝不动,又一掌劈过去,原地晃了两下。
于是师傅又开始了一轮敲击,直到日落时分,都未曾停下片刻。姜郁青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躲到了后面的林子里面削竹笛。
姜郁青捧着做好的竹笛回到屋子里,师傅还在继续敲着,并没有打算煮饭的意思,姜郁青只得自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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