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天实在忍不住了,跳了起来,“这都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子就这么死了?那个当爹的简直就是个畜生,就为了点钱就不管自己孩子惨死?周围的人为了点赏钱就要杀胡大哥,而把凶手放走了,都疯了吗?”
胡青山阴沉着脸看着老李头和那个带着草帽的汉子,拱了拱手,“感谢赤旗堂和玄旗堂的兄弟们出手相助,这里是你们玄旗堂的地盘,我就不说什么了,大家不要忘记我们短刀会是干嘛的,就此别过”,说罢,领着燕十八转身离去,老李头尴尬地笑了笑,对那个汉子说道,“这位兄弟,我是车行的,赤旗堂北方分舵甲字号的李铁,大家都叫我老李头,多谢刚才你来解围,太悬了,其实刚才那位军官也是我们会里的,是路上碰到的”,汉子摘掉草帽,幽暗的油灯下只见这是一位精悍汉子,粗布短衣,露出虬结的肌肉,黝黑的皮肤明显是常年在太阳下干活晒成的,街上的人群迅速散去,就像泼在路上的脏水渗透进泥土中一样,“我叫苗圩,脚行的,就是脚夫,刚拉活回来,这一带住的都是我们脚行的伙计,刚才的事情我来处理”,说罢,也转身钻进黑乎乎的棚户区,许戈问老李头,“李大叔,您跑哪里去了?您怎么知道用您的旗子就能解决问题啊?刚才差点就血洒长街了,”老李头刚要回答,苗圩隐去的方向传来一声惨呼,又嘎然而止,老李头张望了一眼,低声说道,“小伙子,这是我们会里的事务,你最好不要打听,进京之后有什么难处,到北大街三十条胡同找老李车行,告辞”,说罢拱了拱手告别而去。
已经入夜了,泥泞的街道逐渐遁入黑暗之中,只有路两旁一些房屋的窗户透射出昏暗的灯光,巍峨的城门就像蛮荒怪兽挺立在夜幕中,阵阵寒风从远处吹来,狼七走了上来,低声说,“走吧,双瞳子”,马天尼拉着许戈的衣袖晃了晃,白小天对许戈说,“看来这个世道更残酷,我们那个世界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一句话叫做,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懂吗?那个徐白应该就是接替那个倒霉的祁怀山的人,真是财大气粗啊,视人命如草芥,和那个只认钱的爹都不是个东西”,许戈闷闷地走着,“钱,钱,钱,钱就那么好?喂,狼七,我和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双瞳子,我叫许戈,你要还这样就不要跟着我们”
城门已经关闭,许戈等人就近找了个小旅店安歇下来,草草吃了晚饭就睡下了,狼七从来不睡床席,自己躲到房梁上安睡去了,许戈搂着小马睡在草席上,许久不能入睡。
“我说许戈,我们都看到了,玉环,徐白,胡青山,燕十八,老李头,苗圩,女孩子的爹娘,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要有尊严的活着,就要有实力”
“什么是实力?”
“实力有很多种,有钱,能打,有兄弟,都算实力,我们那个世界有句话叫知识就是力量,有知识也叫实力,这个不是问题,我掌握的知识估计现在整个世界都不如我,但是,身体方面我不行,不能打就意味着不能防身,依靠狼七那个怪物不靠谱,这样吧,你不要都想着做菜,也要多练练功”
“靠歪门邪道来得来的实力我不稀罕,靠出卖朋友,出卖良心得来的实力我也不稀罕,我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我就是想做一个好厨师,挣钱养家,孝敬父母。”
“知道知道,我的本事不就是你的本事吗?你也不要忘了,你不仅自己要吃饭,还要养活小马和那个狼崽子哦”
辗转反侧到深夜,许戈才渐渐睡去,他并不知道狼七在房梁上始终俯视着他,眯缝着的眼睛中闪亮着什么东西。
洛水城的清晨从一片鸡鸣开始,浓厚的晨雾渐渐散开,许戈正在院子里练气,这是依照他爹的吩咐,每天早上除了舞两遍刀之外,还要练习半个时辰吐纳,面对清晨冉冉上升的太阳,缓缓伸展身体,导引着体内气息周身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