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略有讶异,“小温这小子,这是死局啊,怎么还应呢?有意思”。
此时,孙一味在身后躬身说道,“门主,孙老板让我过去一趟,先行告退”。
许戈望着走来的孙一味,心情激动,这就是他心目中的梦想啊,孙望海说道,“主厨,这位小兄弟要用你的厨房,那可是你的地盘,你怎么看?”
孙一味冷淡至极,面如冰霜,倨傲地俯视着许戈,完全不是在金衣门门主面前点头哈腰的嘴脸,“不行,不说你这个不在厨艺行当的乡下小子不行,就是其他酒楼的厨神也不行,这是规矩”。
许戈躬身施礼,“这位孙师傅,我叫许戈,来自北山郡杀虎口镇,我自幼随父下厨,喜爱厨艺,可惜无名师指点,今天机会难得,请孙师傅多多指教,许戈感激不尽”,平时憨厚木呐的许戈居然为了学艺,振振有词,彬彬有礼。
“少废话,每天不知有多少傻小子来我这里想拜师学艺,你又算什么东西?”,孙一味指着许戈的鼻子骂道。
孙望海为难地看了看温乾和许戈,摊开手说,“看来,你们做不了菜给海花了”
许戈急得抓耳挠腮,耳边传来温婉的声音,“小许师傅,我这里有些家什儿,你看能不能用?如果不够,我再去想办法”。
只见酒楼大门口的阴影中款款走来一位红裙丽人,楼内灯光照映下,凤目红唇,婀娜多姿。身后跟着两个精瘦汉子,其中一个精瘦汉子肩挑铸铁扁担,扁担两头各挑着一个还在燃烧的精煤铁炉,炉火通红,炙烤得两旁的客人纷纷躲避,精瘦汉子却神色如常。
另外一个精瘦汉子同样挑了一个铸铁扁担,扁担两头挑着很多锅碗瓢盆,不过大多是经过补救的破烂厨具,外形实在不堪。
温乾第一眼并没有望向来客,而是紧盯了角落里始终沉默的虎堂二档头,细长的眼睛眯缝起来。
短刀会是中土大陆穷苦人间的帮会组织,按照穷苦人从事的行业进行划分,分五行八作上下十三堂,那就是从事各种陆上运送货物的车行,从事各种水上运送货物的船行,从事各种小本经营的店行,从事各种苦力拉脚的脚行和在衙门和军队里最底层的衙役和士兵的衙行。
另外还有金银铜铁锡木泥瓦手艺人为主的八种作坊。
温乾年轻的时候行走江湖多年,只是近五年才落脚京城,安顿下来,他非常清楚穷苦人们的状况,也非常清楚短刀会发展壮大的历程。
来人正是沈嫣红,短刀会的三当家,五行八作中店行绿旗堂的堂主。身后跟着的两位精瘦汉子,分别是八作坊之首的金作坊主吴树根,绰号金字招牌,另外一位是八作坊中锡作坊主刘韧。
商海花冷笑一声,“你们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你们这些下等人能来的地方吗?滚出去!”
商大先生却和孙望海对视了一眼,面露忧虑,短刀会三位当家登门,绝不会简单收场了。一阵清风刮过,两道身影从二楼俯冲而下,落地无声,挺立于短刀会三位当家面前。这是两位又高又瘦的汉子,手脚奇长,指节粗大,面无表情,肤色如灰,如同僵尸。“我们是金衣门龙堂的莫式兄弟,三位当家的请退出去,否则,我们就要得罪了”,镇守望海楼的龙堂高手终于出现了。
孙望海则望着温乾,“温先生,这是您请来的帮手?”,温乾的回答将意味着岭南会馆站在金衣门和短刀会哪个阵营了,大家都屏息倾听。
赵伯此时却垂下了眼帘,回身坐下,看着儿子吃菜。
众多敌视的视线凝视下,众多杀机锁定之下,沈嫣红粉嫩的脸庞在灯光映照下更加美艳绝伦,轻启朱唇,“小许师傅,来的匆忙,临时借了我们吴师傅打造金器的炉子,还有刘师傅刚补好的几个厨具,不知道能否帮上忙?”
温乾也看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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