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有些烦躁，最近老大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家都没有活干，只能靠少的可怜的积蓄过活，伙食明显不好，更没有酒喝。他看着天黑了，估计老大不会来了，咬了咬牙，招呼旁边墙根蹲着的两个弟弟，准备今晚出去找找零活，不等老大。

    小黑就出生在城北区，他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只知道他的母亲是个街头娼妓，混迹于城北最危险的街区，靠出卖身体给最危险的人挣钱养活他们兄弟三个，有天她被人发现惨死在一条污水沟里，衣不遮体，被虐待而死。周围的邻居看着他们几个可怜，就周济些，他们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小黑是老大，刚刚十岁就开始干活养活两个小弟了。

    他的第一个工作是挨打，洛水城里有大大小小数百个武馆，外家功法c内家功法都有，有武林各大门派在京城开设的武馆，也有江湖成名高手自己开设的武馆，更有一些不知名武师开设的低档武馆，不同档次武馆收费不同，能够提供的条件设施也千差万别。

    其中一些高端武馆除了有高品阶武师坐馆之外，更是提供私人陪练，京城富家子弟大多有自己的私人教练和多个陪练，花销颇大。而小黑最初找到的工作就是给年幼的富家子弟当习武陪练，其实就是给刚开始习武的富家孩子打。每天晚上小黑都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走小窝棚，手心里赚着一个铜板，那是他一天的工钱。

    对于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来说，被拳打脚踢而不能还手，更不能躲闪，旁人是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当看到两个瘦弱的幼弟大口嚼着他换来的食物时，他很开心。

    在邻居们的规劝下他尝试换了几个工作，最后还是走进了武馆，像他这样在城北棚户区长大的孩子成百上千，没有受过任何教育，也没有良好的家庭，注定是污水沟里的老鼠，不会得到像样的工作，甚至朝不保夕，小黑发现还是挨打这个工作适合他。

    他工作的神龙武馆其实是城北区一个不大的武馆，只有两个武师，一个就是馆主，还有一个是教习，只传授北派外家拳法和棍棒。这里大概有十几个学生，小黑是这里坚持时间最长的陪练，也是年龄最小的陪练。

    教习看着小黑可怜，就塞给他一些伤药，又教授了他一些简单的保护动作，无外乎用手臂保护头部，侧身避开胸腹等动作。小黑硬是在挨打当中逐渐琢磨出一些实用的门道，看似被打的很惨，实际并没有伤及要害。

    就这样过了三年，小黑已经成为北城区最收欢迎的陪练，很多习武的孩子都指名要他陪练，就是因为他最能挨打，而且最会挨打。别的陪练都愿意陪着学生套路演练，即便实战，要么提早跳开，要么挨了一招就倒地不起。他则不同，他不会任何套路，只陪练实战，迎面一拳打来，鼻血飞溅，却坚持不倒。或者探头，或者挺身，总能够迎合上对方出拳的路线，保证对方拳拳到肉，直到练习者累趴下，他才倒下。

    城北小黑的名气越来越大，整个京城的武馆学徒都知道这个最能挨打的人肉木桩了。甚至武馆间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只有打到小黑才能完成学徒训练，走上带品级的武师之路。小黑的工钱越来越高，身上的伤也越来越重，可是他来者不拒，拼命赚钱，大家都喊他疯子小黑。小黑却并不满足，他用积攒的工钱到城北的武学会馆做了评级，换来了二品武师的证书，从此他开始给武师当陪练。

    这一年小黑十五岁，一天晚上，他拖着伤痛的身子踱回小窝棚，在一个黑暗的巷子被几个人围堵主，按在地上狠命殴打，一个人沙哑着嗓子说，“小子，今天是个警告，别再干陪练这一行了，就因为你不要命，害得我们这些干陪练的都跟着挨打不说，还克扣工钱，说我们不如你小黑尽力。你听好了，再在武馆看到你，我们就杀你两个兄弟。”

    小黑的双腿双手都被打折了，一个人躺在臭水沟里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