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发现问题？哎呀，你要被狼七笑话了，这哪里像狼神转世的样子嘛！”，“我从来就不是狼神转世，你也不是狼神转世，你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游魂野鬼！”，许戈已经呆望着天空有一段时间了，几群大雁飞过去了，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白小天都有些不耐烦了，狼七在不远处的一颗小树下打盹儿。

    “怎么样了？小伙子”，养由基领着两支蹦跳的猎犬走了过来，“三师傅，不就是射大雁嘛，瞄准就射好了，看什么呢？”，看着苦着脸的许戈，养由基微微一笑，忽然从背上摘下来自己那张油腻简陋的柳木弓，双腿交错，慢慢坐下去，身体却扭转向身后，随着身体的扭转，右手的中指和食指轻轻拉动牛筋弓弦，一根柳木杆铁皮包头的长箭搭在上面，而左手臂直直把粗大的柳木弓背推了出去，右肩下沉，左肩缓缓抬起，整个身躯也像一张拉满的长弓。自始自终，养由基都是低着头，花白的眉毛盖住了昏花的双眼，他甚至是微微眯缝着眼睛，嘴角抿着，似乎还在回味许戈带来的烧肉。这个拉弓射箭的动作就像老爷子晨起伸个懒腰一样轻松惬意，动作舒展。随着一声雁鸣，养由基轻轻松开了右手的两根手指，四股牛筋拧成的弓弦带动着周围的空气，许戈耳边传来嗡嗡的气流震动，狼七明亮的眼睛凝视着此刻的养由基。

    两支猎犬早已箭一般串了出去，养由基顺手将长弓插在旁边的地上，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和平时那个低沉木呐的老头迥乎不同。许戈长大嘴巴看着，一下反应不过来，老爷子从摘弓，引弦到放箭，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甚至从来没有抬头瞄准！

    “射箭可不是放烟花，你不了解猎物，是不可能战胜它的。大雁的飞行是有规律的，你看大雁都是成群结队的飞行，而且排成人字形，这就是雁型。这样做主要是省力，每个大雁拍打翅膀都带起气流，后面的大雁可以借助这个气流飞翔，会省力。当然这样的雁型头雁最辛苦，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它们都要换阵，把头雁换下来，这个时刻就是我们猎取大雁的最佳时机，因为这个时刻，大雁的飞行速度是最慢的，而且相互之间会有遮挡，不利于观察到飞来的箭矢。”，两支猎犬已经跑了回来，果然又是一箭双雁，养由基指着其中一支肥壮的大雁说，“这就是那只头雁，它正处于非常疲劳的状态，刚刚松懈下来，自然躲避不及，而且挡住了另外一个要和它换位置的大雁的视线，成了倒霉鬼。”

    许戈佩服的五体投地，白小天也默默点头，“人家说行行出状元，这位老爷子就是射箭领域的状元，配合，这已经不仅仅是空间几何计算的问题了，主要是对猎物的深入研究和时机的判断。”，自此，许戈在雁荡山跟着老猎人学习射箭，跟着老猎人辨识各种猎物的痕迹，行走路线，作息习惯。他跟着老猎人深入过熊窝，观察幼熊的呼吸，跟着老猎人远远跟踪过金钱豹，观察金钱豹奔跑的节奏。按照老猎人的要求，对着大雁群空弦射击一千次，“每次都想象自己的弓上是有一支利箭，射箭就是呼吸的技术，根据自己的呼吸，寻找属于自己的射击线路，力量永远不是最关键的。呼吸，呼吸，要在呼吸间用气机锁住猎物，至于什么时候可以过关，你会感觉到的”。

    南归的大雁永远不知道在翅膀下面的大山里有个傻小子，一次次对着它们拉开大弓，一次次空弦射击。

    许戈竭力分辨着头雁的姿态，经常老猎人的指导和仔细观察，他已经逐渐熟悉了头雁有规律的拍打翅膀时还在传递的信号，并经常能够发现替换它的那支大雁，锁定目标，拉弓引弦，深吸一口气，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捕捉头雁的滑翔轨迹上。

    这一刻，白小天帮助他运用着他爹传授给他的吐纳呼吸方法，遥远的大雁越来越清晰，世间万物都开始变得缓慢，他已经可以轻松瞄准到头雁和另外一支大雁即将交汇的那个点，呼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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