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并不清楚前面发生什么,他长大了嘴巴,环视着鹿鸣春大酒楼的厨房,这就是他的终生梦想啊!
宽敞明亮的巨大房间中间,一溜排开两排炉火旺盛的灶台,多达二十个之多。两旁靠墙则排列着二十多个专供的食品处理台,每个处理台都配备了专门的清洗池和至少两个荤素不同的菜墩。在另外一面墙,则排列着十几个专门用来蒸煮的灶台,每个灶台上都摞着特制的巨大竹编蒸屉笼,热气弥漫。
二十多个身穿厨师服的厨师忙活在灶台上,炒制着各式菜肴,许戈惊讶地发现大部分厨师都佩戴着主厨标志,甚至有两个大厨标志。甚至在一旁案头工作的厨师当中最低也是二品厨师,大部分都是一品厨师。许戈自惭形秽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二品帮厨的标志,实在抬不起头来,因为这里即便是最普通打杂的都比他的级别高太多。
金三指背负着双手,走在前面,四处巡视着,仿佛帝王巡游在自己的领地上。铁勺磕碰炒勺的声音不绝于耳,掺杂着火塘里噼啪作响的火炭声响,各种气味弥漫在巨大的厨房当中,很多年轻的厨师穿行其间,忙碌而不忙乱。
正当许戈目不暇接到处张望之时,一块油腻的鹿唇忽然出现在金三指面前,握着鹿唇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整洁,似乎不应该满手油污地直接拿着刚刚出锅的鹿唇。金三指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停下脚步,略带无奈地看着一旁的一个青年。
许戈这发现,在最靠里面的灶台旁,一个身穿锦袍的瘦弱青年蹭坐在灶台角上,丝毫不在乎污渍沾满昂贵的衣衫。一个肥胖的老厨师满头大汗站在一旁,搓着围裙,看着金三指,面有难色。
“我说厨神,这鹿唇火候不行啊!你尝尝,简直和野牛皮一样!太令人失望了!”,锦袍青年阴阳怪气地对金三指说着,手里抖露着那块鹿唇。
“师傅,我都是按照您教给我的方法炮制的呀!九爷就是不满意,我,我也没办法了!”,胖子厨师呐呐地说着,用眼睛偷撇了一旁的九爷。
金三指制止了胖子厨师说下去,刀光一闪,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牛角小刀,插进鹿唇,举起来仔细看了看,随后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眉头逐渐皱了起来。“火王!”,随着金三指的一声招呼,远处走来一个精壮汉子,身材健壮,皮肤黝黑。
“今天用的柴火是哪里的?”,金三指问道。
“回禀师傅,用的是南郊煤山运来的松木柴”,那个叫火王的汉子闷声回答到。
“为什么不用雁荡山的松木柴?”,金三指的眉毛挑了挑。
“回禀师傅,这些天大部分的车行和船行都停运了!我这还是私下央求脚行的兄弟临时偷运进来的!”,汉子低头解释着。
“难道你不知道烧制鹿唇需要什么火候吗?我鹿鸣春的厨房都交给你负责烧火,那可是把命根子交给你呀!你就这么做事的吗?”,金三指暴跳如雷,戟指着火王。
九爷嗤笑一声,“我说金师傅,多亏我尝了一口,否则,你今天就要砸招牌了!九爷我只想赶在鹿唇出锅的那一瞬间尝上一口新鲜的,看来今天晚上注定要败兴而归喽!”
金三指脸色十分难看,却耐着性子躬身对九爷说,“九爷,这都是我管理不善,请您见谅!我马上想办法补救”,“红烧鹿唇这道菜,我很爱吃。我当然知道它的制作过程,就算你有泡好的完好鹿唇,从蒸煮到爆炒,怎么着也要两个时辰。我可等不了这么久,你呀,就算了吧!认栽吧!”,九爷摇了摇头,缓缓站了起来。
“等等”,许戈站了出来。
“飞花令,花头令,我们先暖暖场,我先来”,温婉婷微笑着拈花说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诗句一出,顿时赢得一片喝彩,尤其是寒门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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