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更沉,九江城王府西苑。
卢夫人半卧于榻上,手中正把玩着一玉钩。
“这玉钩如此雅致,又光昀柔美,是件好玉,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厅堂正有人正要作答。只此时却闻一声。
“娘亲,此玉是我偶然所得孝敬您的。”
厅堂内此时共有六人,紫樱和两位丫鬟,左右又分别列着一位小斯。
这声音分明若黄莺出谷,鸢啼凤鸣,单这其中五人听闻此声都刻意的低下了头,只这卢夫人听闻此声却是冷哼了一声道:
“此玉我不要也罢,只盼你能安省呆在这九尺之房,十亩之地。倒也心安。”
说话之人便是王稽和卢夫人之女“王如珍”。
言语之间,王如珍已是来到厅堂。
但见:朱唇含沙半若秋,蹙眉微戴花月容,眼敛清泉生珠晕,肤若凝脂胜似雪,当真美丽之极。
卢夫人立起身接着又道:“瞧你那仙山表哥”话尚未说完,便听道:
“娘亲,我不过是在门前转悠了下,难不成我还能跳出这九江城。我那仙山表哥,远在天边,您看不着,摸不着,又怎知他好,纵是万般好,如珍才是您的亲女儿。”
卢夫人一时语塞,竟忘记再提起甄樊之事。
这如珍古灵精怪,想必知晓是府里小斯告知卢夫人她与甄樊厮混,便抢先打断卢夫人话语。
“你这玉从何而来。”
“这玉是我与人交换而来,听闻城中有一奇事,说一女婴出生之后则双手紧握,不能挣开,女婴三岁时有一道士路过,只对那女婴念叨几句咒语便挣开了双手,拿出一看,原就是就这截玉钩,这女婴父亲为在王府谋求一份差事便与我交换。”
“你这丫头莫不是被人坑骗了,天下哪有这种奇事。”
“哼,那与仙山表哥寻仙问道相比,可算怪事?”
“这修真之人与我等凡人不同”
卢夫人言语过半便又止住,又思虑让王如珍去陀罗山。
卢夫人眼见王如珍年岁见长,本想让她做个大家闺秀,就在这九江安居,常伴身边也就知足,然这王如珍每日只顾胡闹玩耍,王稽又不管不问,长此以往,想寻个婆家也是难。但若是能够拜入仙门,有人管教其几年,或可有所改观。
卢夫人虽是如此想,但内心却怎么也舍不得让王如珍远她而去。
只得道:“如珍,你且回去歇息。”又吩咐紫樱去堂前取杏花梨膏送与如珍房中。
卢夫人吩咐完毕便起身离开,此时她一边念叨着王稽等人为何迟迟不归,一边走向卧房,待走到门外,瞧见那月上枝头,满地银辉,也一时停留,偶然彷徨。
影山雨华寺
卢励手捏剑诀,双腿晗开,腰梁挺的笔直,那把插入地面的仙剑激荡的层层剑气开始有规则聚拢,形成一道道若隐若现冰晶剑芒,细若蚕丝,亮如闪银,只见那剑芒千军万马般布满了大殿门前整个空场,这卢励指法一变,朝那老僧喊了声“去”,那剑芒若漫天星舞的银河激射而去。
老僧又捏一佛家手印,但见周身罡气环绕,老僧用力挥动手臂,双脚随之变幻步伐,看似鱼戏于水中,游刃有余,若浮云翩翩,随风而舞,那漫天冰晶剑芒铺天盖地而来,却在碰到罡气刹那随即消散,这罡气便是老僧以身带动佛法罡气环于周身,又见这老僧步伐变幻莫定,以提供源源不绝的罡气。
周侧之人见这两人斗法激烈,皆退于殿中。
王稽手下那瘦弱文士见此岿然叹道:“凡夫俗子与修真之士,当真天壤之别,只可惜凡俗之尘万人无一可修这苍茫大道。”
王稽淡淡看了瘦弱文士一眼,道:
“若是人人修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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