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枪击案是在腊月28那天完结的，用地震来形容z省官场一点儿都不过分，从上到下，双规的双规，调查的调查，撤职的撤职，连清市的市局局长赵天明也受了牵连，一撸到底。好再他牵涉不深，关键时候提供了线索，又有人替他讲话，免了一场牢狱之灾。

    程璟琛经此一役，成了z省官场上的明星人物。一时间变得炙手可热起来。走到哪儿都是恭维之声，好一副烈火烹油鲜花簇锦的架势。

    很多人都想借着春节的名义来拜访这位神仙，但是程璟琛一直闭门谢客。对外给出的理由是自己未婚妻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了蒋玉瑶被绑架结果导致流产的事儿。毕竟当初肖柏梁闹出的阵仗颇大。

    叹息的有，幸灾乐祸的也不少。这是清市目前最热的八卦，跟程璟琛的前途一样热。八卦里这个故事早加诸了众人的想象，变得面目全非，版本俱全。大家也乐衷于传播这样的八卦。找一下心理平衡。

    现在的程璟琛终于可以好好陪陪蒋玉瑶。但是他敏感地觉察到，有一道看不见个隔膜存在在两人中间，他无论怎样对她好，那层隔膜始终存在。

    她的话变得很少，喜欢发呆。他的话虽然也不多，但是想尽办法找的话题，大多只得到一两个字的回复，这让他很挫败。

    除夕夜，他没有回家，而是守在清城，守着蒋玉瑶。家里表示理解，蒋玉瑶的事儿都听说了个大概，因此对于缺席春节，并没有表示多大的反对。除了老太太之外。

    月嫂已经让程璟琛做主放了假，初三回来上班。保镖也被蒋玉瑶打发走了，毕竟案子已经结了。不好一直欠着肖柏梁人情。

    俩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大眼瞪小眼。外边是此起彼伏地鞭炮声。听上去热热闹闹。

    “你最近不爱理人。”程璟琛起身把窗帘拉上，然后重新坐回来，先开了口。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蒋玉瑶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想什么呢？介意跟我说说吗？”

    “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蒋玉瑶很是坦白。

    “你觉得呢？”

    “难道是因为我钱多？”她说完自己先笑了。

    “长得好看吧。”程璟琛点点头。

    “原来你也这么肤浅。”蒋玉瑶不屑一顾。

    “男人本来就很肤浅啊。我们队里的小朋友跟我说，他喜欢他女朋友，是因为有一天下班看见她在喂流浪猫，觉得好有爱心啊，然后就一见钟情了。我问他，如果长得很丑呢，他说那大概不会吧。所以，无论什么样的男人，看脸总是第一步。”程璟琛说得煞有其事。

    “要是哪天我老了，不漂亮了呢？”

    “那时候我就更老了，你担心什么？我比你大七岁，我都要上大学的时候了，你鸡兔同笼的应用题还没算明白呢。或者说我都能解开鸡兔同笼的问题的时候，你还躺床上画地图呢。”程璟琛嗤之以鼻。

    “你这人说话简直能气死人。”蒋玉瑶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要掐死他的心情。

    “窈窈，这几天，我远远看着你一个人发呆，就在想，我其实什么都不怕。连你不爱我我都不怕，我只是怕你哪天想明白了，你嫁给的人从事的是一份高危职业，随时可能生离死别甚至祸及家人，你承受不住了，就选择放弃了，我最怕这个。”程璟琛看着她说。

    “我是挺怕的。”蒋玉瑶垂下了眼睑。

    “你大概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吧。”她抬起头看着他。

    “其实你在我身上做的事情发生在任何女生身上都会心动的，不然英雄救美的桥段不会在言情小说里上演完了再搬到武侠小说里还是有人爱看。

    但是心动不代表就得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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