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在车上吗？”程璟琛避重就轻。

    蒋玉瑶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没有计较只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车子在程璟琛的指挥下往码头南部一直开。直到穿过一条漆黑的没有灯光的街，在一家小酒馆停下来。

    程璟琛下车径直走到已经关门歇业的小酒馆前，用力地敲了三声门。

    一刻钟以后，门被拉开了一条缝。素攀从门缝里往外观察，却被程璟琛在门外径直把门往外扯开。

    “喂，你干什么，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素攀见程璟琛的莽撞行为，小声的低声的嚷嚷，一边使劲拉着门，阻止程璟琛的进来。

    “我来跟你谈一笔生意。”程璟琛开门见山。

    “什么生意？”听到生意上门，素攀顿了顿。

    “德钦和波耶在镇中心正在火并，四处都不安全。你帮我照顾他们一晚，明天把他们安全运到机场，价格你开，你觉得怎么样？”程璟琛简明扼要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我已经收手了。正在收拾行李，”素攀的脸上闪出一丝为难。

    “我知道，所以说价钱你开。”

    “1万人民币。”想了想，素攀报了个数字。

    “8000。”程璟琛杀了一口价。

    “大哥，现在局势这么复杂，把人运到机场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素攀抗议。

    “什么复杂？德钦跟波耶又不是第一次火并，他们每年不都上演个回吗？”程璟琛戳破他的谎言。

    “大哥，你都不看新闻吗？缅甸已经打起来了，德钦后边的那个人马上就要被赶下台了。他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这次波耶肯定会斩草除根的。从明天开始，全城封锁都是有可能的。”素攀继续解释。

    “今晚就走。我们有车。趁着火并刚开始。你开车。价钱按你说的。”程璟琛思索了一下安排到。

    “不行，我的行李”素攀犹豫。

    “命更值钱，你留在这里能独善其身吗？恐怕才会被当成靶子吧。你之前两边通吃，各不得罪，现在一旦打起来，你就是两边的靶子，你的下场你自己想不到吗？”程璟琛让他看清事实。

    素攀犹豫了片刻，一跺脚，说道，“你等我。”

    “窈窈，你们今晚必须出城，不然一旦战火蔓延，你们肯定会困死在这里。所以今天必须出城，哪怕坐不上飞机，也要到达大使馆。”程璟琛趴在玻璃上解释。

    “你怎么办？”蒋玉瑶抓着他搭在玻璃上的手问。

    “我会留在这里，直到使命完成。”程璟琛扯出个笑容回到。

    “等完成了，你回去倾城找我吗？”蒋玉瑶看着他的眼睛问。尽管黑暗中，他的眼神看得并不分明。

    “会的。”他的手反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不，回去我就去北京，我在那里等你。”蒋玉瑶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

    “去西递吧，我喜欢那里的你。等我回去，大约就是春天了，我同你一起看油菜花。”程璟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素攀推着三个大行李箱走了出来。他们一起动手，帮他安置行李，把整个后备箱塞得满满的。

    程璟琛对着开车的老宋交代了几句，然后挥手让他们赶紧离开。

    汽车一脚油门开走了。

    程璟琛站了半晌，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远处再次传来爆炸声，到处可见火光。夜还很长。

    “你说他会没事儿吧？”蒋玉瑶侧头问她的保镖阿玲。

    “自然的。你别多想。”知道她心里难受，阿玲拣好听的话讲给她听。

    “那我们明天就飞回去，去北京等他。”蒋玉瑶的手指相互交叉，在黑暗中拧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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