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不算是诗歌中的精品,没有华丽的辞藻跟高深的意境,就是用白描的样式简单的写了出来,但是朗朗上口,又通俗易懂,虽然是日常生活的情景,但是一旦写出来,格外的让人印象深刻,尤其是有过劳作经验的人,更是感同身受。这种简单的白描,强烈的对比,又明快的节奏,点明事情的实质,更重要是,不同阶层的人读后,会有不同的感受跟感想,他不像是文人写的诗歌,更像老百姓传唱的民谣,其实,在汉朝的时候,诗歌并不为文人所重视,诗歌也不是很发达。
刘强不会轻易表明自已的立场跟意见,这是出于职业本能,他还没有完全探明对方的意图,可能自己前世所从事的职业跟受到的训练,容易让他将事情看复杂,所以当高山问到自己的时候,他随口说出了自己幼年时就熟背过的诗歌,也非常应景。
彭祖感到奇怪,病已哥虽然聪明,但其实不爱读书,喜欢跟长安的贩夫屠户,游侠无赖在一起厮混。伯父张贺每每逼着他们读书的时候,两个人总是偷偷摸摸的跑出来,去街上胡混,少年人的性子,不都是这样吗。但是病已哥昨日竟然能背诵出蒹葭苍苍,今日竟然又能随口说出这样的诗歌,这也有点太厉害了吧。
高山的神经被挑动了,他在默念了两遍之后,忍不住高声的吟诵出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声音高亢,最后两句,还带有点悲愤的情绪在里面。高山中气十足的吟诵,在旷野中传播的非常遥远,几个躬身耕作的老汉,忍不住直起腰来,擦着汗水朝他们看来。高山看到此种情形,又用更为高亢跟感情更丰富的声音吟诵着,他的声音落地后,竟然隐隐的传来了一个青年人的声音,跟着吟诵了一遍,只不过,这个声音更加的愤懑。
“公子,你看,这就是人心啊!”高山对刘强说道。
尼玛,刘强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随口背出的唐诗,竟然成了人心。刘强并不知道,在汉朝的时候,农夫大多是佃户,租户,有点田地的平民在豪族大户的土地兼并中,愈发少的可伶。这些贱民是不被重视的,他们的辛苦被认为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连伟大的孟子都说,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而刘强说出的这首诗,恰恰是对这些贱民充满了同情,给他们以正面的肯定。
因为有了呼应,高山的兴致更高了,他忍不住边走边吟诵。淳于泽则催促众人快走,“你看天气炎热,你就消停一下,咱们赶快走吧,好回家凉快一下。”他忍不住劝解高山。高山哈哈大笑,也就不再吟诵了。
回到家里,淳于珊跟淳于艳迎了出来,刘强随手将路上编织的小小花环戴在了淳于艳头上,高兴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对着众人显摆。
待进得屋里坐定,高山一口饮尽淳于珊递过来的凉白开,对淳于珊说道,“珊儿,我给你吟诵一声诗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怎么样?”
淳于珊听后,感觉到非常精彩,“诗经上的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哈哈哈,诗经上有啥,俺不懂。这个是刘公子在路上说的。”
“刘公子作的吗?”淳于珊感到很吃惊,刘公子应该不会作这样的诗歌啊。
刘强笑笑,说道,“偶尔听一老者说的。”
“哦”淳于珊应了一声,朝父亲看了一眼。淳于泽则面无表情,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喝几碗水,闲聊一阵,几个人就散了,各自回屋休息。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天色已黄昏。吃完饭,淳于泽去出诊了,长乐跟彭祖则跟高山套着近乎,对中午高山显露出来的神技,他是五体投地。
刘强自己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中那璀璨的星河。天空像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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