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尔一睁开眼睛,视线便撞了那男人担忧的目光。
她似乎微微一愣,记忆还没有来得从倒下之前收回,那一刻护住自己的男人,背影第一次让她察觉到了温暖。
“我怎么晕倒了?”江思尔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吟。她倒在雪白的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条裙子,样式简单,布料柔软。
叶靳琛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来,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说道:“有点儿发烧,又经历那些事情……你若是不晕倒,想必祖母还要为难你。”
听见他的话,江思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垂下眸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她的表情,竟然觉得有些可怜,叶靳琛咬紧了后槽牙,顺着她的目光落到她身的衣裙,拧起了眉头说道。
“那条裙子已经让佣人给你换下来了。不过说起来,那条裙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思尔的立即抬起眼,急忙打断了他。
“不是我的!那条裙子是一个女人带回来的,她说是你的助理。”
那一套衣服和妆容,都是那个装得坦然大方的女人,带到叶家,正经坦荡得让她都没有丝毫怀疑。
叶靳琛张了张口,把剩下的半句话,咽进了肚子里。他坐了下来,在椅子倾身靠近了床的女人,将她颊边有些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动作轻柔。
“嗯,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叶靳琛语气里满是的安慰,听见他的话,江思尔莫名心中一暖,整个人的情绪都跟着平静了下来。
她双手抓着被角,这才察觉到手中的触感有些不太对劲儿,低头看了一眼,双手掌心都裹着纱布,隐约能够嗅到丝丝伤药的气味。
“这是?”
见她打量着自己的手,满脸的惊讶和愕然,叶靳琛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教训她一顿,还是应该安慰她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手中将那女人摊开的掌心,轻轻握住,保证她不会碰到伤口。
“还看呢?你当时是忍得有多辛苦?把掌心都掐得血肉模糊了,居然还没有察觉到?”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无奈和怪罪,江思尔也有些不大好意思,忍不住从他的掌心里抽回了手,笑得有些尴尬,说道。
“我当时大概太紧张了,那鞭子……一次就够让你无法忘怀了,手的疼,再怎么也比不过那疼吧?”
她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一丝对叶祖母的气恼,她相似将所有的情绪,都化作缕缕无奈的愁思,随着风,变作窗外的牛毛飞雨。
“抱歉。”叶靳琛看着她,脸划过自责的神色,隐隐露出些愤怒的情绪来,有那么一时半刻,江思尔似乎从他的脸看到了怨恨和后悔。
“没……没什么的,不就是抽了两鞭子嘛,不怎么疼的。”江思尔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连忙安慰他。
她安慰的样子有些好笑,手忙脚乱的模样让叶靳琛忍不住更加自责,他尝了一鞭子,究竟什么滋味,没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此时手臂的伤痕,仍旧火辣辣的抽痛着,而他就连一个抬手的动作,似乎都能够拉扯到伤口。而面前的女人笨手笨脚的安慰,让他无比后悔今天带她到了家宴。
那些亲戚对她的态度,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为何当时没有出手帮她,没有把她带离这个地方?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没能护住你,是我的错。但是这不是失误,而是无能。”他冲着江思尔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满是自嘲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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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纷纷安静下来,坐在这一间狭小的客房里,四周白色的墙壁,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床头被单也都是白色,气氛显得有几分压抑。
窗户大开着,房间里的温度,也跟着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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