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一欣慰的笑了。
成武没有让他失望,神算什么,挡我们路的,无论是所谓神明还是天命,都要让他去死。
方岸目瞪口呆,静一念了几句咒语,成武就站在原地雕塑般一动不动,宣纸上风起云涌,成武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能在宣纸上看得见,就像是天空之上,另有一层天空,他们刚刚就是从这里面俯视世界。
最惊人的是,这个叫成武的男孩变成的鸟,战胜的人似乎是补天的女娲。
“先生?方先生?”
静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必惊讶,一个故事而已,坊间的秽书不是有很多都是亵渎神明的嘛,我这个只是比较逼真又能看得见,没吓到您吧。”
方岸擦着额头的汗,“没事没事,一个故事而已,故事而已。”
宣纸上画面波动着,声音也不太清晰了,成武所化的颙似乎对着在海底养伤的玄龟喊着什么,不过已经听不清了。
几个呼吸之后,成武慢慢睁开了眼睛。
“感觉怎么样?”静一关切的问道。
“感觉自己很渺小”成武沉思着。
“脑子有病啊你,我问你出来之后感觉身体怎么样!”静一狠狠踢了他一脚。
“噢噢,你说这个啊,挺好的,就是有点累。”成武苦着脸揉着屁股说道。
“行了,你去把松树从龟壳上拔下来。”静一转过身向方岸解释道,“现在玄龟怨气已解,这只是普通的松树和龟了,把它们分开,异象就算是解除了。”
“多谢二位相助。”
成武老老实实去拔树,说来也奇怪,看起来紧紧贴合在一起的龟壳与树根,只是轻轻一推,就分开了。
松树轰然倒地,才到半空中,便慢慢变淡变透明,地上的乌龟也是一齐消散了。地上躺着一具变质的尸体,蝇蛆环绕,已经看不出衣着了,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三人急忙躲出屋外,成武还没忘了一把抓起桌上的画和装着绝崖草的玉盒。
静一随手几个甘霖咒施在三人身上,驱走了尸臭,又拒绝了方岸有些生硬的挽留,带着成武绕了半天,终于踏出了方家的大门。
门前,石阶下。
“你刚刚和玄龟说什么了啊?”
成武摇摇头。
“没什么。”
“我让你拿的东西拿到了吗?”
成武点点头,从腰带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松塔,乌黑油亮,这是方岸去取绝崖草时静一悄悄吩咐他等一下搞定怨气后偷偷从松树上取下的。
“你收着吧,过几天会有用。”静一无所谓的说道。
“九公子,你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怎么脸色还那么不好看,我看他也不像是死了娘的人啊,一点悲伤的样子都没有,倒像是输了钱的赌徒。”成武收起黑松塔,有些不忿。
“首先,我这不是帮忙,雇佣而已,用不着他感谢我,况且,他也未必愿意我处理这棵树。”
“啊?怎么会呢?这棵树不处理,他们当成祥瑞报上去,然后变成烂骨头,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为什么不愿意?”成武惊讶的说道。
静一道:“你想想,离老夫人的寿宴还有一个月,老夫人已经去世一个月了,这异象最多也就维持两个月,所以最倒霉也就是寿宴上丢个大人,还说不上抄家灭门这么惨。”
“可是丢人现眼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寿宴出事确实丢脸,可是你没想过然后吗?”
“然后?”
“然后就是调查老夫人死因,眠秋松虽然罕见,可是以方家的财力,只要愿意下血本,找到能辨认眠秋松的高人也不算太难,之后怀疑的目标自然就是流落兖州十几年的二公子,这时谁收益最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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