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楼二楼一间雅轩内,庄尘越过满满的一桌珍馐美馔笑眯眯地看着谭仑,谭仑也报以善意的笑容翻越一大桌菜肴看向庄尘。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庄尘对素手楼的熟悉,这一桌菜点的全是时下鲜珍和佳品,从冷盘到饭后甜点水果,每样放在市面上都是价格不菲。那两盘螃蟹是巢湖里面最好的“红毛子”,仙家特供,一斤就要花上好几两。谭仑怕是接待他老子,单桌也没这个水准。问题不大,好歹也是个闷亏。谭仑发作不出来,只能陪以笑容,再顺带放肆地看两眼长安,以解心烦。
长安七天没有吃饭,自然也饿到了,一筷扫过,风卷残云。螃蟹肥美,可对长安来说颇为棘手,她求助似地看向庄尘,“小灰尘”庄尘转过头来,明目张胆地道:“叫哥哥。”
谭仑脸皮一抽:演戏也演得好些行不行?不过,这女子的声音也真好听,要是在自己身下叫起来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庐州城谁人不晓谭仑这个名字?说他登徒好色都是夸他的,专干些强抢民女的勾当,更喜欢虐杀,被他带走的姑娘没有一个是活着回来的。
“你帮我剥这个。”
庄尘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叫人给你剥。”
谭仑心底一紧,不会是要老子给她剥吧?
好在庄尘只是摇了摇铃,叫来了一个侍女,交代道:“把这些螃蟹全剥了,装她盘里。”
“谭兄,你怎么不吃?你也太客气了,来来来,巢湖最新鲜的螃蟹,刚捞上来的,要不要叫人帮你剥?你们当地人叫什么来着,爬海是吧?”庄尘夹过去一只螃蟹,热情似火地道,像是宴请宾客的大款。
谭仑一边大笑着应承下来,一边问候了一遍庄尘的祖宗十八代,心想着自己必须占据主导地位,“不知梅兄与令妹下一步打算如何?”
庄尘化名为梅点雪。
“还没打算好,我兄妹二人初来乍到,要想在偌大的庐州城立足,不是件易事啊!”
“那今晚的落脚点可有打算?若不嫌弃,那不如去我家借住好了,反正我家还有许多空房。”
庄尘大笑起来,“那怎好意思!”
“哈哈哈,好说好说,怎地这般客气?”
谭仑和庄尘打着哈哈,互相扯皮。这时守在门外的一个小厮伸手叫了声公子,“家里有生意了。”谭仑脸色一变,对二人打了个喏,便出去了。“生意”是谭仑和两个小厮商量好的暗号。谭仑关上门后,小厮忠心耿耿地道:“公子呀,那人分明是骗子啊,你怎么还往家里引啊!”
“废话!”谭仑一拍小厮的帽子,恨声道:“你当老子看不出来那土鳖玩意儿在讹我么?你当公子傻?这叫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到了我家,任其通天能耐,还不是任由老子玩弄?到时候那女人就是我的了!”
“公子,我担心的是“
谭仑望着这家伙气不打一处来,更加用力地扇他帽子,一边扇一边骂道:“你担心?你担心?你担心?嗯?你姓谭还是我姓谭?”
“这公子,自打小的入了谭家,那我也是改姓了谭的”
“你他妈的”谭仑怒目圆睁,提脚欲踹,另一小厮赶忙拦了下来,抚贴道:“哎,公子,犯不着,犯不着!阿良也是为公子着想,可若是公子喜欢,我二人定当鞠躬尽瘁。公子您想啊,阿良哪次办事失败过,公子就别生他气了。”
谭仑余气未消地骂了一句,整理整理衣冠,指示道:“快,回去整理几个房间出来,给这两个住。”
“是,”名为阿良的小厮急忙跑了出去。
谭仑深吸了一口气,推门再进。
庄尘笑呵呵地看着他,“谭兄,生意可好?”
谭仑摆摆手,叹气道:“哎,就那样。”随后他看向长安,长安已经乖巧地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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