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谭仑手一抖,不知该如何下场。
“他现在是清醒的还是醉了?”一个公子哥压低了声音问道。
“管他的,反正已经是个死人了。”陆明低声道。
“是该死。”他们附和着。
庄尘兀自又喝了一口酒,双眼似乎更加迷离了,语气一软,“哎,谭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摔成这副样子?”他冲到谭仑面前,把他搀到座位上坐好。
“哎,你们——”庄尘又指向那些冷眼相待的公子。
看到庄尘指过来,以为他又要大放厥词,脸色更加阴冷了。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庄尘怕是已经被凌迟三千了。
“你们也喝啊!别干坐着!来来来!我给你们满上!喝!”庄尘热情洋溢,自己拎着一个酒壶仰头又想灌下去,举到半路,庄尘重又放下来。
众人看着他,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庄尘挠挠头,马尾呼哧呼哧地摆动着:“怎么没了?”
陆明见状喝道:“拿酒!”
有人打了个眼色,将一包药粉偷偷倒了进去,陆明接过来,抓着尚在寻找酒水的醉鬼说道:“梅兄,酒来了,来喝吧!”他一手死死抓着庄尘,另一手抬手就强行将酒倒入庄尘嘴中。
庄尘脸一侧,反手夺下酒坛,一闪身溜到谭仑身边,对正在敷脸的猪头道:“哎,这酒我喝不得。你看主人家都没怎么喝酒,这坛自然要归他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谭仑一急,赶忙放下毛巾推辞道:“这不行,使不得使不得啊,梅兄。你是客人,你才该喝。”
庄尘又将酒推过去,“这哪行,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二人推搡间,庄尘故意失手将酒坛子打在地上,“啧,哎呀,你看看,多浪费啊!”庄尘说着,自己走到未开封的酒边,弯腰到半路嘟哝道:“哎,想小解了。”
是在嘟哝,但每个人都听到了。
谭仑见机会来了,大喜过望,故意问道:“梅兄你怎么了?”
“哦,”庄尘转过头,“谭兄,不知这绵祚阁的屏厕在何处?”
“梅兄是要如厕?我这就让人”谭仑话说到一半,就看到陆明对他使了个颜色,旋即他坏笑改口道:“就让陆公子他们带你去吧,他们都是绵祚阁的常客,对这里熟得很。”
“唉!这怎么敢当!”庄尘摆摆手,谦逊道。
陆明和另一公子一人一边嵌住了庄尘的手臂,道:“梅兄恃才傲物,当有如此待遇,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说完就带着他离开了揽月厅,其余两个心有怨气地公子也跟着出去。
长安见庄尘被人带走,趁厅中没多少人,偷偷服下了丹药。庄尘带到楼下,谭仑快步折回,对长安温声道:“梅姑娘,梅兄待会就回来。临走前说你若乏了,就托我将你带去上房休息。现在夜深了,你不如就去休息吧?”
长安老老实实地点头,“好。”
谭仑一愣,没想到这么顺利,随后大喜,拍拍手唤来几个侍女,吩咐她们把人带上去。
长安跟着侍女走过谭仑身边,他贪婪地吸了一口路过的芳香,长安冷不防地回头指着其他几个没有跟出去的公子问道:“那他们怎么办?”
谭仑吓了一跳,道:“哦,宴会散了,他们自然是回家了。”
“哦——”长安点头,继续跟着侍女离开。
洪子偲见长安一脸天真,暗暗叹了口气。如今谭仑剧本达成,他和剩余两个也拱手告辞。谭仑答谢了一番,许下过些时日登门道谢的承诺后便亲自送他们离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直接上楼寻往长安所在。
秋夜里的凉风已经带上了一丝透骨的冰冷,“醉醺醺”的庄尘被四个公子带着走出了绵祚阁,远离了灯火大道,拐进了一处无人的阴森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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