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千岛湖长大的卢照隐隐感到这一段时间附近并不太平。
且不说这几天常常在空中见到修士,湖区的北边竟也没人了,在一夜之间搬空了。
再加上前两天他捕鱼的时候,不知怎的到了西北边的宋园村,忽然一阵恶寒窜入心头,回家便开始卧床。请来的大夫说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卢照总是浑身使不上力,额头冒虚汗,好似怪病缠身。
“宋园那里一定是发生什么了。”
卢照家中有妻儿,孩子年幼,妻子身子弱,觉得自己绝不能再这么躺下去,便决定今天出门去捕一次鱼,再去看宋园村一眼。
千岛湖的轮廓看起来就像一个叉,宋园是西北的那一划中一个偏远小点,躲在山坳湖湾之中,卢照所在的卢家坞在千岛湖东边,更靠近人烟之地。
秋冬之际,天气冰凉,卢照却不住地冒虚汗,需时常用打湿的毛巾擦汗,等丝丝冷意渗入头脑,才有所缓解。舱内装着满满的一篓鱼,这是唯一让他心有安慰的地方。现在午后时分,他在小船中随便烧了条鱼便算是解决午饭,宋园的埠头也已经肉眼可见。
卢照内心紧张,宋园埠头前的船只和此前差不多,停得满满当当。
“这几天没人出门?”卢照将船靠近不远处的山坳,那股熟悉的恶寒再次逼近他的脚尖,再慢慢爬上头顶。他远远地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瞧见,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窗内漆黑,死寂一片。
卢照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将食指中指放进嘴中,吹出几声短促的哨声。这是渔夫之间交流的方式,渔哨的声音像鸟叫,不会惊动水面下的鱼群,代表的意思也极其简单明了。
“出什么事了吗?”
卢照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他思考再三,大着胆子哆哆嗦嗦地将船摇出山坳。他心里害怕,但还是打算想再靠近宋园村一些,也许那样就能看清楚宋园到底怎么了。
渔船渐渐靠近宋园埠头,卢照心渐渐提到嗓子眼,眼睛死死盯着宋园。宋园就像一座黝黑的山洞,不住地向外释放着莫名的恶意,卢照脸色越来越白,刚刚吃下的午饭早已开始翻涌。若是有旁人在场,定会吃惊于他的脸色,眼窝凹陷,活像病重的将死之人。
忽然,一只黑色的妖艳蛱蝶翩翩飞过。
卢照只觉眼前一花,心生疑惑,左看看右看看,什么也没发觉。他摇了摇头,以为是幻觉,摇头带来的疼痛让他更加难受,仿佛大脑浮在空荡荡的颅腔中,随着摇动撞击颅壁,脑袋越发沉重。
刚才是什么东西?
卢照面色憔悴,头疼欲裂,他发觉自己开始看不清东西了,抓着木橹的手无比颤抖,身形摇摇欲坠。卢照生怕自己掉下去,赶紧坐了下来,“撑不下去了,快走吧,回去报官再说。”他一边用湖水浸冷毛巾,敷在眼上,一边摇船后退。
“叔叔,这样做是没用的。”舱内传来了玲珑的娇笑,带着一丝诱惑的妩媚。
不如牡丹般的成熟风韵,更像新芽青涩的娇嫩柔媚。
这般悦耳的女声在卢照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味道,他又惊又怕,摘下了毛巾,只见船首坐着一个一袭黑裙的绝美女子,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
这女子皮肤白皙,发色浅淡,让人不禁担心她是否有些病态。她有着一双摄人心魄的极美红瞳,藕臂白净,纤细柔弱,黑色的薄纱手套为其染上一层妖冶。一双足以令人爱不释手的玉足优雅点地,没有沾染一丝一毫的尘土。
她的身材曲线并不傲人,但却洋溢着玲珑的青春气息,衣裙背后镂空的设计,将她洁白美好的脊背线条一展无遗,亦是一种惹人怜爱的风情。
卢照着实为她就这样坐在自己的破船上心疼,这就像仙子坐在肉铺剁肉一样不合时宜,虽然比起仙女,这孩子更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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