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霸王寨逗留三日后,莫小棋还是上路了,而屠自斐则真的放下了土匪大业骑着马跟在她身后。
饶是她再三劝阻,他也根本不听,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他随行。
又走了好些天之后,仁寿县的城门终于就在远方。
“莫姑娘,前面有个茶铺子,咱们下去先休息休息?”贺来风提议道。
赶路赶了许久,的确应该先停下来喝口茶,顺便向卖茶的老伯打听打听县里的事情。
“老伯,七碗麦茶。”莫小棋招呼了一声,那老伯立刻回头提着茶壶倒茶。
“啪”的一声,莫小棋惊讶看向老伯,是老伯手里的茶碗不小心摔碎了。
“小棋!”老伯哭着将手里的大茶壶放在了地上。
莫小棋这是越看这老伯越觉得眼熟,张着嘴惊讶喊出声:“白?白掌柜?”
“莫老板,是我,是我啊!你可算是回来了。”白喜一把扯下头巾,莫小棋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可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好好在客来香当着掌柜么?
莫小棋心中警铃大作,恐怕在京城收到的信里,白掌柜隐约提到的事情……和县里的生意有关。
临走之时,她本是将生意都交给了几个掌柜全权处理,然后将秘方和厨子以及以后需要轮换的菜单等等都托付了给白喜。
那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竟然能够让白喜沦落到这县城外卖茶水。
并且,观他的模样,似乎老了二十岁一般,从前虽然颓败却还是个正常中年人。
但此刻的白喜,已经是须发全白,垂垂老矣。
于是莫小棋沉声问道:“白掌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素来知道白喜虽不算坚强,却也不会轻易落泪,但此刻白喜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棋,莫老板!你白大婶她,叫人害死了。”
莫小棋心头一震,急忙问道:“谁?怎么回事?白掌柜你先坐下说说清楚。”
原来在莫小棋立刻县里远赴京城后,县里的生意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她那作死的大姑子联合新县令给抢了去。
并且新上任的县令还逼死了白大婶。
更可笑的是,原先婆家的人来分了一杯羹之后,她那恶心的后娘也跑来闹了几回。
可惜都被撵走了。
只可怜白掌柜,什么都没有落下,还失去相伴多年的妻子。
而他留在县城外卖茶,就是为了守着,盼望莫小棋能够早些回来。
“白掌柜,别怕,我回来了。此番一定替你和白大婶讨回公道。待我处理了那泼妇,我再去祭典白大婶。”莫小棋神情肃穆,心中十分难过。
“小棋,你别担心,等我进县城,一刀砍了她的脑袋。”屠自斐说得一本正经,可树儿却哇哇大哭起来。
他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白大婶是谁,也终于想起来面前的老爷爷是谁。
屠自斐以为吓到了孩子,手忙脚乱哄着,可树儿越哭越凶。
“好了,咱们先进城吧。白掌柜,你随我来。”莫小棋抱起了孩子,上了马车就往县城赶。
本以为能够畅通无阻进入县城,可马刚跑了几步就被人拦下来。
“停下停下,嗯……”守城兵摊着手,贺来风一时间不解是什么意思。
白喜这才解释说:“这新上任的县令是个扒皮王,便是乞丐也能从其身上剐下东西来。”
县城的形势已经严峻至此了么?
莫小棋掀开马车帘子,喊住了正欲发作的屠自斐,递过去一块碎银子。
此刻不宜打草惊蛇,先要做的,应该是进城。
马车一路走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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