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大事小情,包括人情往来c节礼馈赠,敷衍亲戚等事务在内,几乎全都由唐蜀衣出面打理。
李老太公顶多也就是过问一下,朝中四品以上大员,与老李家的往来帐目和礼单而已。
等到薛夫人老蚌生珠,产下宝哥儿和甜丫这一对龙凤儿女之后,李老太公更是百事不问,专心致志的打理医馆,以及教育老来所得之一对活宝贝。
唐蜀衣心里明白得很,在亲弟弟娶媳妇儿进门,以及亲妹妹出嫁的大事上,李中易绝对舍得花血本。
可问题是,李老太公也是一个有傲骨的前任家主。这个世界上,固然有手足情深这么一说,却哪有弟弟娶弟媳,妹妹要出嫁,却把亲兄长的家底给掏空了的道理?
这完全说不通嘛!
老李家如今富可敌国的雄厚家产,和李达和勉强只有半文钱的关系,剩下的几乎全都是靠李中易替朝廷出死力,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积攒下来的卖命钱。
正因为如此,李达和已近知天命之年,却为了一个已经成年的败家子,以及一双远未成年的儿女,依旧奔波于坐馆行医拼命挣钱的路上,谁劝都没用。
李老太公忙着挣钱,无心它顾,薛夫人作为老太君,顺理成章的成了宅内的最高决策者。
唐蜀衣背靠着薛夫人这棵绝对足以遮风挡雨的大树,又是李中易充分授权的掌家夫人,在整个老李家上下人等的心目中,其威望可谓是节节攀升,风头无二。
不过,唐蜀衣风光归风光,也不是没有长远的隐忧。她小心翼翼的替李继易处理好手上的伤口,换过新药后,爱怜的摸着儿子的小脑袋,柔声叮嘱说:“我的大郎是最乖的,不管对任何人,都不许说你的手是被弟弟和妹妹咬伤的,明白么?”
“娘亲,兴哥儿和玲妞才是最亲的兄妹,他们不仅不和孩儿玩耍,还经常合起伙来欺负孩儿。”李继易已经六岁有余,这个时代的孩子们大多早熟,他已经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一些事情,“其实,孩儿是让着他们的,即使他们一起上,也打不过孩儿”
唐蜀衣望着委屈的儿子,心里不由得一阵莫名酸楚,情不自禁的将李继易搂进怀中,差点没哭出声。
没错,在她的棍棒教育下,小小年纪的李继易,被迫懂得了不打弟弟和妹妹的大道理,却屡屡吃着大闷亏,可谓是冤枉之极。
常言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然而,在李中易的事业蒸蒸日上之际,他哪有工夫亲自教育儿子和女儿们?
既然李中易没时间教育孩子,跟着他也见过不少大世面的唐蜀衣,当仁不让的承担起教育亲儿子的重任。
“娘亲的大郎最是孝顺。”唐蜀衣收拾起恶劣的情绪,柔柔的教导李继易,“大郎啊,你父亲以前屡屡被正室及嫡子所欺辱,吃足了手足相残的苦头。所以,他最恨家宅不宁,兄弟不和。你是你父亲的长子,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弟弟和妹妹们即使偶有不恭,你却不可不宽仁,明白么?”
“娘亲,对咱们家的弟弟和妹妹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为宽仁。孩儿说的对么?”李继易无法完全理解宽仁的真实内涵,却在唐蜀衣的循循善诱的教导之下,用最通俗的话语,作出了贴切的解释,这不禁令唐蜀衣又是好一阵心酸。
这些年来,唐蜀衣为了更好的掌家理事,不仅要看得懂帐本,也需要代表老李家发出符合礼节的请柬,或是根据同僚送来的礼单作出妥当的回礼安排。
这些高层级的掌家事务,每一项每一桩每一件,都强迫唐蜀衣必须掌握识文字的功底。
有志者事竟成,经过这么些年的艰苦努力,唐蜀衣尚不能吟诗作词,却已经完全看得懂请柬和礼单,及其背后隐藏着的政坛风向密码。
“对的。不过,兴哥儿和玲妞的教养甚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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