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五块钱,这个行为,还是让云裳心里有些膈应。
她可以理解蒋胜男因为胆小,拒不承认偷鸡的事情,可蒋胜男总不能因为胆子小,就不管不顾的给自己拉一个同伴儿,也不管田丽愿不愿意,一张口就说出要田丽跟她一起赔偿旺婶儿五块钱吧?
事情是蒋胜男一个人干的,她凭什么不经过田丽同意,就要田丽同她一起赔钱?
田丽显然也没有想到蒋胜男会这么说,瞪大眼睛,吃惊的看向蒋胜男,好一会儿才尖叫道:“蒋胜男!你要给钱你自己给!我又没有偷鸡,我干啥要给她钱!?你要当好人冲冤大头自己来,别拉上我!”
蒋胜男知道自己理亏,抿紧了唇,一言不发的任由田丽责骂。
“我就知道是这俩小女表子干的!你们都听到啦,这可是她俩承认的!没有偷我家鸡她俩干啥要赔钱!”
“还有你!她说让你给我五块钱,你今儿不把钱留下,别想出我们村儿!”
这两人一闹起来,旺婶儿闹腾的更加厉害了,这回她不光是指着王丽和蒋胜男骂,更是把云裳也拉扯出来,非要她掏钱赔鸡。
白清明肺都要气炸了,狠狠瞪了蒋胜男一眼,对被骂昏头的带队老师道,“时间不早了,这事儿你怕是解决不了,还是打发人告公安吧。”
带队老师年纪不大,本来就闹不过旺婶儿,这会子蒋胜男再在后面一拖后腿,这事儿更没那么容易了结了。
转过身,不再搭理旺婶儿的叫骂,挑了几个跑的快的男孩子去公社找人。
带队老师态度强硬的派人去公社了,旺婶儿骂人的声音也低了下去,揉着酸胀的腮帮子,就等着公社来人给她主持公道。
队长见事情闹大了,更是被气得脸色发白,气哼哼的握着旱烟袋子往公社走,连看也不看旺婶儿一眼。
知道这边事情没那么快结束,白清明懒得留下看热闹了,拽着自家差点被拉下水的乖巧妹妹,准备先去公社等车。
旺婶儿还想拦住要钱,在被白清明冷着脸一把推开后,也不敢再上前纠缠,只拽着蒋胜男一个人不放,说她答应赔五块钱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以后别跟蒋家那女玩,看着爽利的很,其实是个没脑子的货!心眼子还坏。”
走在路上,白清明气呼呼跟云裳吐槽,很是生气蒋胜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云裳借钱的行为。
这时候普通学徒工一个月也就是十八块左右,有的人家一个月的花销甚至还不到五块。
蒋胜男一开始就问云裳借五块钱,这简直是变相的告诉众人,云裳从来都不缺钱花,身上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普通人家一个月的花销。
他们人又在外地,财不外露的道理应该时刻记在心里,蒋胜男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带队女老师又是个不赔钱,我也不会让人抓花了脸。”
云裳看了低着头不说话的蒋胜男一眼,没有附和田丽的话,而且问起事情的后续,“公社人过去是咋解决的?”
“那家人本来就是胡说八道,抓住蒋胜男答应赔钱的事儿,非说我们偷了她家的鸡。公社的人过去骂了那老泼妇一顿,还批评了生产队长几句,说他连村里人都管不好,然后就让老师带着我们回来了。”
云裳点了点头。
事情跟她猜想的差不多。公社的人可不吃旺婶儿撒泼打滚这一套,不管是田丽还是蒋胜男,都不是知青,下乡了,就成了村里的一份子,吹圆捏扁全由村里和公社说了算。
他们是城里过来学农的学生,呆几天就要回城的,公社的人也会担心他们当中有一些人身份不一般,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因为村里人给自己招来麻烦。
再说旺婶儿说的那些理由,全都是歪理邪说,根本不能当成田丽和蒋胜男偷鸡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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