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定出事了。
这种直觉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从小的习惯养成。因为父母是警察,又是刑警,他不知道多少个黑夜,独自在家,焦急不安的等待晚归的父母,这种直觉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而且,父母从事的都是高危职业,在小学时林阳的父亲就被歹徒拿刀捅伤过,林阳记得,当时他也是在学校里上着课
“昊子,手机我要用一下,还有,你平常逃课上网都从哪里翻墙”
寒城县公安局。
刑警队的赵大海正在办公室内开会,他几天前刚刚接任刑警队的队长,这几天的一桩案子已经让他忙的几晚都没有合眼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哪位?”
“赵叔,我是林阳。”
听到林阳的声音,赵大海拿电话的手颤抖了一下。
“噢,小阳啊,找我什么事?”
“我给我爸妈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接通,所以找您问问。”
“哦这么回事啊,呃你爸妈正在局里呢,最近案子多”
“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们正在开会呢”
“赵叔我就在你办公室门外”
没等赵大海反应过来,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正在开会的一桌人一齐看向站在门口的林阳。
大家都认识这个少年,然而此刻,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可怕的沉默。
“赵叔,我爸妈在哪里?”
林阳看向向赵大海。
“你爸妈已经下班了。”
赵大海说着,他的表情已经紧张了起来。
“我回家看过了”
“噢对了,你爸妈正好有外勤”
“赵叔,如何去看穿一个人是不是在撒谎,是您教的我”
赵大海看着逼问自己的林阳,叹了口气。
“你们都出去吧,”他对会上的其他人说道。
两分钟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赵大海和林阳。
“你爸爸牺牲了。”
“我妈呢?”
“失踪了。”
苍白的一段对白,只有三句话,却如此冰冷刺骨,对林阳来说,这就像命运之神对他的恶意审判一样。
沉默,又是一段可怕的沉默。赵大海看到林阳的眼睛黯然无光,痴痴地望着一个地方。
那是他父亲的办公桌。
“小阳,我知道从小你比谁都坚强,这时候你要”
“发生了什么?”林阳没有理会赵大海的话,继续问道。
此刻,他坚强的性格也没有阻挡住他眼眶的泪水,毕竟他只有17岁,是不该承受这些的年纪。
“唉!”赵大海长叹了一声,接着和林阳说起了整件事。
“一周多前,市局下来命令,要从县分局抽调两个人查案子,案子好像很重要,案情全部保密,你爸妈都去了,然后我们就没了联系。直到三天前的一个夜里,我们突然接到市局通知,让我们出动所有警力,增援一个现场。是歹徒劫持人质,在齐江北郊的一个阑尾楼里,他们人有三个人,都带着枪,而且看样子不是一般歹徒。我们到达现场时已经晚了,大楼里尽是硝烟和催泪瓦斯的味道,他们发动了一次强攻,但没成功,歹徒利用人质要了一辆车,逃了出去。后来我看到,他们从大楼里抬出了你爸爸,他们说刚才强攻时,他胸口中枪,靠近心脏我和你爸上的救护车,还没到医院人就没了”
说到这里赵大海看了看林阳,他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歹徒劫持的人质就是你母亲,特警队在齐江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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