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两个捕快在王达石家守着,孙彪回了衙门,调查死者身份的捕快也回来了,说找遍了全城也没这个人,好似凭空出现的一般,孙彪无奈,只能多派捕快继续查探。
还有一个明显的疑点就是王达瑜那天到底是自己喝醉的还是被下了药,据王达瑜说他当时喝了不到一杯酒,如果他说的属实,那就只能是被王达石下了药,少了的那一个酒杯里恐怕就有残余的药,只是现在杯子不见了,王达石也不见踪影。孙彪又找了画师,让他画王达石的像,这回画像了,孙彪就派捕快拿着画像,挨个药铺查问这个人近期有没有来买药,买的什么药,也一无所获。
孙彪在衙门里团团转,找不到个线头扯,就在这时,得力助手郭楠来报,说在京郊林子里发现了王达石的尸体,仵作验明,王达石胸口被匕首之类的凶器刺了三刀,两刀浅,一刀深,最深的一刀刺破了心脏致亡,他头发披散,脸上,胳膊,手上都有淤青和抓痕,看来遇害前与人激烈搏斗过,衣服被扯破,腰带被撕烂,鞋子也东一只西一只,鞋底儿都被扣了出来,身上一分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根据处理衣物的手法,判定是劫匪所为,现场并没有找到凶器,捕快们目前还在现场附近搜索凶器,寻找目击者,王达石的尸体也已经被运了回来。
孙彪赶紧去了衙门的停尸间,发现王达石的形容的确有些悲惨,头发乱糟糟,衣服裤子破成条,被扣了底儿的鞋也摆在一旁,再看脸上,只见他大睁着双眼,露出震惊,愤怒,恐惧,和绝望的复杂神情。孙彪把这个情况向上汇报,孔尚大手一挥,去剿匪!于是就点了一百来号兵丁,由校尉李晃带队,孙彪,郭楠也骑马跟着,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
距京城东南二十多里,有一座落雁山,这两年山里出了一股劫匪,说是匪,其实就是周边村子镇子里不乐意吃苦干活儿的二流子小混混儿,彼此臭味相投,仗着人多胆气壮,打劫落单的来往客商,也不敢闹大,从不劫人命,弄个仨瓜俩枣儿的买酒喝。路上来往的权贵们势大,商队则人多,他们从来不惹,碰到一两个倒霉的也只求花钱消灾,因此这两年一直没人报官,民不举则官不究,京城大,事情多,达官显贵的弯弯绕,老百姓的瞎胡闹还管不过来呢,所以衙门也乐得清闲,不过这次他们可是撞枪口上了,谁让京兆尹孔尚正一肚子火儿没处发呢?
行到山脚下,早有捕快探明了劫匪的老窝,于是李晃带着他的兵,另有孙彪郭楠带着十几个捕快,高声喊着就上了山。劫匪们刚发了财,正喝酒乐呵着呢,猛然听到喊声震天,朝山下一看,好家伙,乌泱泱地来了许多兵,那大刀长矛锃明瓦亮,闪瞎人眼,兵丁们高大魁梧,面肥肚圆。这十几个瘦不啦叽的劫匪彼此打量了几眼,不约而同地迎上去纳头便拜,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呼喊:“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李晃喝命军士拿绳子把他们捆了,有个黑瘦的劫匪就嚷嚷:“山上还有点儿银子,我回去拿了就来!”孙彪气得乐,一刀把儿打过去骂:“还要银子呐,要命不要!”这劫匪一缩脖子,不敢吱声儿了。
回到京里,孙彪谢过李晃,提着这一串劫匪回了衙门,孔尚早等着了,开堂就审。孙彪拎过那个黑瘦叫钱二的劫匪就问:“钱二,你山上的银子哪里来的?老实说,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钱二见了大官,早吓得腿软,跪在地上抖着声儿说:“回官爷的话,那钱是小人捡的。”孙彪阴恻恻地问:“在哪儿捡的?”钱二声音更抖了,小声儿说:“在。。。山上。”孙彪怒喝:“胡说!分明是你杀了人抢的!”钱二一听官爷说他杀人,如同一个焦雷劈在头上,烂泥一般瘫软在地,涕泗横流,高声哭叫道:“青天大老爷,我没杀人,真是捡的!”
一旁他的兄弟们看不下去了,有个黄脸膛老成些的就出来行礼说:“启禀大人,这钱确是捡的,彼时那人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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