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月满脸自责道：“如果公主出了什么事，奴婢绝不会原谅自己。”

    鱼儿上钩了。广蔷薇隐忍眼中的笑意说：“事情若已然发生，你责怪自己也无济于事。若粉燕在外面只是受点小伤就罢，怕就怕她把小命给丢在了外面。”

    “不会的，公主不会出事。公主那么善良，那么惹人喜爱，谁忍心对公主下得去狠手？”

    “是啊，谁忍得下那狠心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真如此，湘月愿以死抵罪。”

    “你对粉燕倒是情深意重啊。可若真是那样，即便你死也不能换回粉燕的性命，除非世上有以命换命的方法。”

    “无论有没有，湘月都愿意用性命去换回公主的性命。”

    “你这丫头可不是说傻话了吗？如果粉燕真的在外面遇了难而死掉，即便你死了也挽不回粉燕公主的命。世上怎会有以命换命之术？人死又怎么能复生？”

    我当然知道不能以命换命，人死不能复生。粉燕若死在外面，死无对证，谁还能知道她就是害死粉燕的始作俑者？没了粉燕，她才有机会做人上人，妖上妖。如若不是如此，她会说这种傻话吗？湘月故作心伤道：“都怨我，我不该放任公主任性而为。我该怎么做才能求公主平安归来？”

    “虔诚祈祷。不过，我很好奇，你说为了粉燕公主你连命都舍得，会不会再乎一颗心？我的意思是，如果粉燕公主的心被妖怪挖了，你会愿意贡献自己的心给粉燕公主吗？要知道没有心的你就是一个死人。”广蔷薇见湘月踌躇不语故作随口而问道：“当然，这只是打一个比方。是问一个人若连心都没了，就算别人愿意贡献一颗心给她，她就能活过来了？你听说过以心换心，以命换命吗？至少我是没有。一个没有心的人肯定是个死人，既为死人，就断没活过来的道理。人类如此，妖难道不是如此吗？难道妖界有让妖死而复生的法术？”连妖王和妖后都没有此等法术，她知晓湘月这样的一个小婢

    女更是做不到。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说，如若不然，狡猾的狐狸尾巴可露不出来啊。

    湘月在想广蔷薇为何会问这样的话，只不过没想透彻就被广蔷薇的话给岔开。一个没有心的人岂不就是一个死人？人类如此，妖也是如此。如果粉燕公主没了心，不就是一具尸体？就算她把心给粉燕公主，粉燕公主能用得了吗？伪装仁善她最拿手，于是慷慨激昂道：“如果粉燕公主的心没了，我愿意贡献自己的心给粉燕公主。”

    广蔷薇长袖在湘月面前一挥，雪白纤细的手抓出袖中早准备好的软筋散骨散飞撒居高临下道：“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湘月顿时全身软软地动也动不了且软倒在地上，双眼怒视着广蔷薇。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她的举动她怎么就一点都摸不着头绪呢？直到广蔷薇吩咐将粉燕的尸体抬过来，她瞪大了双眼震惊不已。粉燕已经死了？粉燕的尸体从哪来？即便是妖王都畏惧蛇阵，那么粉燕若是死在蛇洞里，尸体是怎么运出来的？是妖宫的客人？他们看起来有那难耐吗？不过，粉燕终究是死了。死人开不了口，死无对证，证据就随着粉燕的死埋进了土里。没有证据谁都没理由杀了她，她相信自己不会死。但是，她想不明白广蔷薇想对她做什么？看着广蔷薇无害、纯良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底产生了恐

    惧。

    在广蔷薇的要求下，粉燕和全身不能动弹的湘月被抬到了一间处理得非常干净的仅有两张床的房间里。她们被一人放在一张床上静置着。

    湘月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看着粉燕的尸体露出报复的快感。

    粉燕拉住广蔷薇的广袖说：“广姐姐，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广蔷薇反问：“你不想活了？”

    “我想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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