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斑块,轻轻的踩上木制的楼梯,一步步的走了上去。
二楼是一个小阁楼,楼梯的尽头,左拐不到三米便是办公室的门,门上镶嵌着五彩珐琅玻璃门窗,年轻的警员就站在门口,虚掩着门,等着佛雷恩的下一步指示。
佛雷恩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办公门,眼前的一幕让佛雷恩内心泛起一丝寒意。办公室内一切都完好无损,毫无杂乱,就连一张公文纸都没有掉落地上。
而这个房间的主人,一位年近五十,掺着灰白头发,有着弯钩胡须的男人,靠坐在宽大的红木椅子上,正仰着头,眼睛爆出,满是血丝,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但眼眸早已失去了光泽。
他的脖子被人用线死死勒住,向后拉扯着,系在后面的靠板上。肥胖的肚腩无力的耷拉着,显然早已咽了气。
“天呐,这……这是同盟会的卡尔先生!我在报纸上见过他,这下事情可太麻烦了……”佛雷恩不由惊呼了起来。
年轻的警员看了看周围,问道:“那要不要去通知同盟会?还是隐蔽处理?”
“卡尔是同盟会最重要的干部,前不久离开柏林来到汉堡港组织工人活动,在这里面同盟会的力量很大,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可能会召集工人闹事。”
佛雷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接着说道,“先拍现场,收集证据,再把尸体送法医那检验,先不要声张,唉,这可超出我所能控制的范围了,我可不想卷进的莫名其妙的斗争里去。”
“是,长官,我这就去联络法医。”年轻的警员匆匆下楼,离开了公馆。
佛雷恩用手捂着脸,上下反复的搓揉,喃喃自语着。“这可捂不住多久,得尽快想办法才是…”
第二日,在汉堡港治安局,传来了震天的怒吼。
“我不管凶手是谁!你们必须给我查出来!查出来!!”一个身穿黑色礼服,头戴绅士帽的中年人,用力的将拳头锤在木桌上,赤红着脸,眼睛瞪的直圆,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倾泄出来。
“请您冷静,巴福先生,卡尔先生遭遇此难,我们真的深感悲痛,但您也不该把火撒我们头上。这……我们只是维护治安的小警员而已…额……能让你后面的人把家伙都收起来吗?”治安局长看着房子外面把治安局团团围住,手里握着斧子,猎枪和左轮的工人们,小心翼翼的说着。
“什么!?维护治安?你们居然还有治安?卡尔先生是同盟会特地指派到汉堡港,领导我们组织的重要干部。现在他死了,我无法向会长交代,你该让我怎么说?嗯?告诉我!你说啊!!”巴福先生急躁的走来走去,不时将手杖狠狠戳在木地板上,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小坑。
“说…行行行,佛雷恩!!过来!你是第一现场人,这事儿归你负责,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巴福先生。”局长冲着大厅内部喊道。
“好的长官,请您稍等”
噔噔噔,佛雷恩一路小跑,从楼上来到楼下,手里拿着一份土黄色的档案袋。
“诸位,请冷静,刚刚法医那儿有结果了,我连夜把照片都洗了出来,这就拿给诸位看。请坐吧,巴福老爷!”佛雷恩将照片从档案袋拿出,放在桌子上。
巴福把帽子摘下,递给边上的人,摆摆手,示意大家把武器放下。治安局外的骚动渐渐平息了下来,工人暂时收回了种类繁多的武器。
“那好,你就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当晚是什么情况,不许有任何的隐瞒!”巴福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木桌边上,双手依然拄着手杖。
局长见局势缓和,赶紧向后边年轻的警员使了个眼神,很快警员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端到了巴福的面前。
“哦拜托,我也要一杯,多加点方糖,谢谢!”佛雷恩厚着脸皮向下属讨要着。年轻的警员白了佛雷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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