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雷恩不止一次咒骂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参合到这种破事来,明明有可能丢了性命,真是愚蠢透顶。
但是想起那棺材里的三具年轻苍白的脸庞,佛雷恩的内心有些刺痛,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或许是自己还没忘了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做一个警察吧……
佛雷恩这几天有功夫就去盯梢,但是一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很快又到了周五,莱恩从鱼市干完工回来后,简单享用了只有面包加腌鱼片的晚餐,外面的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甚至刮起了小风。
他换上往日的风衣,独自走出旧矮的公寓,准备去酒吧喝两杯,一路独自步行,往远方走去。
而换了便服的佛雷恩,远远钓着莱恩,在后方远远跟着,脚步时缓时快,走走停停,生怕被发现。
莱恩似乎没有感觉到异常,继续自顾自走着,终于来到了一间酒吧的门口,酒吧门户上高高挂着木制的牌子,上面用白漆醒目的写着“菲灵顿酒吧”。
推开斑驳掉漆的木门,木门发出“吱嘎”的聒噪声,前面是通往下层的通道,仅容得下两人并肩通过,酒吧就设在地下,前方又有一扇及腰高的百叶门,黄色暖暖的光芒,映着门沿,倾撒出来,酒吧内有不时欢呼大笑声传出。
莱恩推开百叶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拿着酒杯,豪放大笑的糟老头,喝的满脸通红,对着边上一个上了年纪的陪酒女郎一直吹牛胡说,手还不老实的偷偷摸上女郎的后腰。
女郎“呀”的一声,一手拍掉了糟老头油腻腻的猪蹄,抄起手边的酒瓶塞进了他的嘴里。
莱恩一脸嫌弃地绕过正在灌酒的糟老头,找了个位置,坐在了吧台前,把帽子脱下,放在一边,露出了黑亮浓密的头发。酒保上前,轻声询问道:“莱恩先生,您要点什么吗?”
“和以前一样!”
莱恩的眼睛绕过酒保,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才刚刚入夜,酒吧人不多,暖黄的灯光,并不能照亮整个酒吧。
不少陪酒女郎坐在昏暗边缘的角落里,穿着单薄露骨的低胸衣,翘着丝滑的小腿,抽着细雪茄,若隐若现的胸脯显得足够暧昧,她们正等待着顾客上门。
糟老头摇头晃脑了一阵子,显然有些喝高了,他一转头恰好看到了吧台前的莱恩,不禁大声喊道,“噢噢噢!瞧瞧谁来了,这不是……”
莱恩皱起了眉头,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糟老头及时刹住了嘴,悻悻然地转过身去,手又摸上了陪酒女的臀部,女人的惊呼,男人放肆的笑声又再度响了起来。
酒保为莱恩端上了一杯夹着冰块的白水,莱恩用胳膊靠在台上,伸出左手食指,在玻璃杯上用力弹了三下,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叮叮叮声。
身材高大的调酒师用洁白的毛巾擦了擦手,来到莱恩面前,两人隔着吧台面对面观望着。
“莱恩要来点什么?”调酒师挑了挑眉毛问道。
“来两瓶酒,左边一瓶金朗姆,右边一瓶白兰地。”莱恩晃动着杯里的冰块。
调酒师会意的转过身去,蹲下身打开了下层酒柜,掏出了里面的东西。
“咚”
调酒师把一个银白色的小钥匙,丢在了莱恩的面前,莱恩迅速把钥匙收到了手心。
“酒就放在酒窖里,你自己开门去拿吧!”说完,调酒师便了离开莱恩面前,又擦拭起了晶莹剔透的高脚杯。
佛雷恩在酒吧对面的路口转了又转,再三犹豫要不要跟进去。但是他又有所顾忌,这是汉堡港臭名昭著的琼斯菲灵顿的地盘,是绝不欢迎他的地方。
转了半天,佛雷恩眼前又浮现那些苍白的面孔,他搓了搓手掌,咬咬牙低声鼓励自己: “就是去喝杯酒泡个妞而已,佛雷恩你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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