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还是那句“天作孽情可原，人作孽不可赦”的俗话说得好，自己做下的事总要付出代价的，谁也逃脱不了。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也许是跳骂的累了，张子欣终于静下来用手绢擦着脸上的冷汗，想起了事情的原因来。

    张振海这才提心吊胆，陪着小心哆嗦着将整个过程的情形说了一遍，特别着重的说了城关派出所的熊耿胜如何英勇。很明显，他这是想减轻警察局这边的责任。

    “我问的是战败的原因？！”对于张振海的陈述，张子欣听了之后，觉得没有说到要害，非常不满的责诉了一声。

    “原因，我们和县党部那边正在查，目前还没有头绪。”张振海看到张子欣的怒气还没消去，又惊恐地看着张子欣的脸，诚惶诚恐地小心翼翼回答了张子欣的话。

    “查，一定要查清楚都是谁干的好事！”张子欣又愤怒的咆哮起来，恨不得马上找出这个人来亲手捏死他。

    “是，是，属下一定会力查出祸首来。”张振海只得战战克克的应承着。

    “叶南平这二天在干什么？”张子欣突然想到了叶南平来，随口问了一声。为了派人参与偷袭**的事，叶南平和张子欣第一次产生了矛盾，袭击*党游击队叶南平不反对，但由警察担任主力他却不赞同了，尤其是要他城关派出所出人，而且还是出大头，他是坚决不同意了。于是两人吵了一架后，就再也没看到过他。

    “这次死了的都是他手下，听说都气得不轻，连他最得意的助手熊耿胜都被他骂得狗血喷头。这二天班也不上了，独自一人猫在茶楼喝闷酒呢。”张振海听到张子欣问起叶南平，让他心里也有些惭愧起来，这次自己能扶正，虽说是张子欣的意思，但叶南平也为自己说了不少好话。自叶南平进了警局担任城关派出所所长，就一直在维护自己的威信，让他减少了不少压力。这次派人参与偷袭，自己是力挺张子欣压服叶南平的，现在弄成这样叶南平肯定是恨死自己了。

    “悔不该不听南平的劝，我们什么这次就这么头脑发热呢？‘警察不是军人，抓抓小毛贼，在城里捉捉*党还行，这下乡去打游击队那就是找死’。这话说得够透彻了，我们怎就不想想，连中央军都何奈不了他们，这几十号警察——哈哈真是在找死！”看来今天张子欣是歇斯底里暴发了，无论什么话题都会刺激起他的愤恨。

    照样是阴影笼罩的景象，县党部也许是败战打多了，廖康生和王湘曾两个就比张子欣冷静的多。

    “这次参战的人员，除了阵亡和负伤的以外，都一一进行了问讯。口供都比较一致，说明参战人员都没有隐瞒和说假话，叶南平手下死伤的多，原因就是不愿意丢下武器，而陆队长和刘那英几个能不丢失配枪回来，主要是熊耿胜带人阻击掩护他们撤出。最后撤出的几个包括机枪手（负伤）是在熊耿胜建议下放弃武器，才能身逃出来的。熊耿胜则是最后担任掩护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凭本事带枪脱离战场的人，原因就在于他是个老兵，战术技巧高超。”这次战败却让已经产生隔阂的两人暂时密切合作了。负责具体调查的王湘曾，此时正在毫无表情地向廖康生汇报初步调查的结果。

    “也许通过这次战败的事件，可以挖出造成之前我们一切失败的原因。每次我们的失手，事后总是那么莫名其妙，云里雾里的那么模糊不清。如果说这次事先没人在事前把情报给泄密出去，他们能一切会安排的这么周密、完整吗？一次两次还能接受，说每次都是碰巧造成的，你信吗？反正我不信！因此我们一定要赶在大战之前，查找出这个深藏的内奸加以铲除，否则，将要发动的围剿又可能无果而终。”廖康生这次不仅没有因战败而恼火，反而有些莫名的兴奋，冥冥之中他仿佛是在得到了什么灵感的启发，让他暂时放弃了对王湘曾的敌视，任其放手去查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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