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只是寒喧(第1/2页)  林小雅的日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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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回学校要成绩册,因为是领毕业证的那种,许多同学都早已各奔东西了,哪还同得了一路。于是,糖麦哥哥说:“雅心,你和我们去吃酒吧,吃了酒以后我们也去镇上,正好顺路车你。”

    糖麦哥哥是好心,他说这话时我听得太高兴了,也就完全不去思考他们要吃什么酒了。

    等我们走到半路,麦哥哥去请隆松和鼓吹,还弄了花圈,这时我才感觉到别扭,因为他要带我去吃死人酒。

    这个人是他姐姐的公公,我也要叫亲爷的,这里的爷同保爷一个道理,是父与子女之间而非孙子孙女。

    以前死人酒我也吃过几回,但像这次去参加一个叫亲爷的酒,等会儿要哭丧,这个我可一点也不会。

    按理也是该哭,但我对那个亲爷,我们是一辈子就只见过一两次面,加上我十五六岁,流眼泪还可以,让我像别人那样捶胸顿足的唱词,我肯定做不来,做不来别人怪了怎么办。

    我正胡思乱想间,队伍前的人就放鞭炮了,这说明客已到主家。

    麦哥哥他们都去那儿跪着,接受主家的孝布,鬼使神差的,到路口我就躲起来停止不前了。

    吃饭的时候,糖姐姐找到我,给我包了白头布。

    大家完全没有半点责怪我的意思,这让我更加内疚。

    糖姐姐也只是说:“雅心,你跑哪了,一下子看不见人,我们都还以为你丟了。”

    我说我不会哭,躲起来了。这话我说不出口。

    糖姐姐失了亲人,很忙,她帮我包了孝布就走了。麦哥哥就照顾我们的队伍,一直到天亮都没有人怪我躲起来。

    我在想,如果我去,跪在亲爷的灵前,我会哭点什么呢?一想这个脑袋就无比浑乱,心里坠坠不安。

    晚上,大伙被糖姐姐安排去了很远的地方歇睡,我倒也困得一阵安稳。

    早上回来,在院中,我遇见逝者的三个儿女,我以为她们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同我寒喧,我最怕这样的场面。

    于是心情复杂的同他们打招呼,没想到的是,她们眼睛是红的,见了我,嘴角却扬起了好看的笑容。她们都高兴的说:“雅心,你来了,没想到你会来,太意外了。”

    说完,她们都过来拉我的手,好像我才是此刻最须要安慰的那一个。

    大家轻言细语说了一会话,亲爷的棺材就抬出来了,整个儿安静的放在大马路上。

    真安静,就一口棺材,平平静静的放在那儿。

    不知哪头火起,一个妇人从屋里飞出去和逝者告别,特别是快抬棺那阵,妇人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从开始到起棺,她足足哭了至少半个钟。

    一拔接一拔的人去拉她,劝都劝不住,她起了头后,越来越多的人也加入哭的行列。

    忆至此,我的心里激荡痛楚,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存有这种难受心情的人,请你一定要像我这样,当时的事情先放一放,给你最亲最爱的人打一个电话,哪怕是闲谈几句也是好的。因为,我们总有经历这天的时候,生离死别,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她们哭的同时,我的眼泪也扑簌簌地直掉下来,止也止不住,擦也擦不完。

    起棺的时候,许多人跟在后面哭,我本想去扶我的朋友的,就逝者的两个女儿。这场景,两个人才扶得到一个的,因为哭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路了。

    但我没去,因为我的眼泪比一瓶矿泉水满出来的液体还多,也就扶不住我的朋友。

    而我的朋友,此时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

    那日以后,我们各奔东西,再也无缘相见,但我相信,她们永远都是美丽天使。连哭着喊着流着撕心裂肺的眼泪送走至亲的时候也是。

    沒法寒喧,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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