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此时,忽然房外一片激烈的嘈杂声传来
张府大堂内,山东参将秦有良的家将秦立远,一个肥头肥脑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家丁傲立于堂中,怒不可遏的地骂道:“他娘的,那个小兔崽子到底是死是活,若是死也好,早死早投胎。这样不死不活的纯粹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娘的,偌大个张府是死绝了还是怎么滴,老子来了半天别说是大活人了,竟然连一个孤魂野鬼都见不着娘的!果真是他张府死绝了还是怎么着。”
秦立远火冒三丈的骂了一顿,直到现在才发现,至今还未见到一个张府出现的人。
“秦爷,你先消消气,咱们先忍一忍,说好的三年之期已到。这次就算是他们张家去朝廷告御状也没撤了,咱们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一个家丁说完后,谄媚着将秦立远扶上了大堂的主座了,秦立远一屁股大大咧咧地坐上去,翘起了逍遥的二郎腿。
“少爷,秦有良家的人又来了!”
趁着秦立远进来的时候,张德朴慌张的跑进了张瑞的房中。
“这秦有良又是什么人,为何德叔如此惧怕。”
此时的张瑞依旧非常虚弱,但是看到张德朴慌张的脸色,张瑞知道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张德朴一边扶起张瑞道:“这秦有良乃是山东总兵刘泽清手下爱将,对于我们宁津这快肥肉已经觊觎已久,趁着我们家变故的时候,蠢蠢欲动,特意为他儿子来谋取这个职位。好在曾经有登莱巡抚亲自出面斡旋,双方都退一步,约定三年为期,若是少爷还不能醒来,那么世袭的千户一职就需要拱手与人了。”
张瑞愤怒不已地大声说道:“老子世袭的职位凭什么要让他儿子,真是欺人太甚!你们一口回绝他就是了,岂能还和他约定一个什么三年为期,你们糊涂啊!”
张德朴动容地道:“少爷你是有所不知,秦有良乃是刘泽清爱将,家大势大,又被他们握着我们的把柄我们惹不起啊!”
“先不说那么多了,先带我去看看,我要先会会他们!”
一杯茶完了,而秦立远却依旧没有等到一个张府的人出现。
他继续的愤怒地骂道:“娘的,张家到底是不是死绝了,怎么还不见一个人出来”
又长叹一声道:“哎这群老家伙也真是不识抬举,若是让出了张家千户的职位,我们家老爷怎么会少了这些人的好处。可是他们偏偏的给脸不要脸,要守着这个死不死活不活的兔崽子,害得我还得隔三差五的来看看这兔崽子到底死没有死”
身旁的另一个军士连忙拍着马屁道:“可不是吗?秦爷你辛苦了,不过我们总算是盼到了今日,约定之日已到,张家让出千户一职,自然是水到渠成,事成之后,老爷肯定也不会少了您的好处!”
秦立远先是高兴的抚须一笑,旋即脸色一变,轻咳了两声后,黑着脸说道:“什么叫我们总算盼到了,说得好像是我们惦记着他家的千户一职一样。哼这话要是传出去之后,让世人怎么看到我们秦府。”
“小人多嘴,小人该死”
那家丁万万没有想到马匹拍在马蹄子上,立马跪在地上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
“哎“
秦立远又意味深长的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世人都误以为是我们秦家惦记着张家的千户一职,其实哪里是嘛!实乃是朝廷不易啊!宁津千户是张家世袭之位,这是没错,但是那兔崽子一睡三年,和死人没分别,如何能够视事。张家又无其他的子嗣,朝廷值此多事之秋,岂能将堂堂一所之众赋予一个死人,我等食朝廷之俸禄,理应要为朝廷分忧啊!所以像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我们要坚决地杜绝”
“咳咳”
就在中年男子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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